二郎眼前一亮,不知想到什么,随即又黯了下来,“爷爷不会答应。”
“不答应,你就闹,爹留的银子凭啥不让你读,再不行,你就去找村长主持公道,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看他们要脸不。”
“不好,常听人说家丑不可外扬,妹妹,这样做不对。”
秦珍磨了磨牙,微微怒起,“他都不管我们死活,你却还要顾全秦家的脸面,要不是甲叔,我早没命了。”
二郎被她挤兑得哑口无言,少年心里极为难过,眼睛又红了。
秦珍一愣,哭了,她也没说啥过份的话呀,莫非是逼得太狠,她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心里的那点子火气,突地就消了。
“二郎心地纯善,宽仁忠厚,极好。”甲未之突然出声称赞红眼二郎。
“甲叔。”五郎闻到了食物的香枝,喊得比谁都亲切。
甲未之朝他勾勾小手指,将手中的大包食物放在桌上,顺势坐下,五郎跑过来,他一把抱在怀里,“来吃肉,炖烂的猪肉,很好咬。”
“甲叔,您也认为我不该按妹妹说的做对吗。”二郎站到甲未之旁边问。
家里没有长辈教导,三兄妹没长歪了去,各具性情,甲未之摇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视情况而定。”
他又看着秦珍,“小丫头,过刚易折知道吗,你脑瓜子机灵,何不想个温和一些的方法来引导他,硬碰硬,双方实力对等你还可以考虑,可鸡蛋如何跟石头碰,拿块豆腐当砖头使,脑壳叫门挤了。”
秦珍抓了下后脑勺,悻悻道,“我想叫哥哥认清现实,好像操之过急了。”
“我要没出现,你的方法可行,至少能为自己挣条出路,我来了,你们可以换另一条路走。”
“另一条路?”
“嗯,明天我领二郎去钱吴村的学堂,以后二郎去上学。”
他从怀里取出一只布包,将几锭银子和四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交给秦珍。
“办完二郎的事,我得离开一阵,最短一年,最长三年我一定会回来,到那时,五郎也到了正式习武的年纪,我会退隐江湖,全心教导他。”
二郎一脸不可置信,心里一阵狂喜,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他,他可以上学堂了。
而五郎一听闻甲未之要离开,嘴巴瘪起,泪花儿在眼眶里滚动,眼看就要哭出声。
秦珍塞了只包子在他嘴里,食指抵在唇上,“嘘,小心秋美进来抢你的肉吃。”
“这期间我不能来找你们,以免让人发现你们的存在,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秦珍心头一跳,是她想的那样吗,惊问,“你仇家是不是很多?”
甲未之眼睛微闪,也不遮掩,“反正不少。”
秦珍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便宜是不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