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纯听了脸色缓缓,用一副这还差不多的口气说,“那你以后也离他远点,你娘的事交给我就行。”
完了他又想起件事,“他帮你,你也帮过他,当年你帮他抓了五圣姥姥,可是让他在皇伯父面前大大露了脸,你们算是扯平了,至于他生病的事,我明天下朝后过去瞧瞧。”
秦珍,“你瞧?你懂医术?”
“不懂,我带御医过去。”
这还差不多,太晚了,秦珍不想和他掰扯太多,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又想揍他。
也不知这人怎么就认定她了,非要娶她,不对,是纳,这个混球,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回到客栈,秦珍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不安来自哪里,她不清楚,就是心头莫名惴惴,扰得她睡不着觉。
许是血脉间的感应,闷声干大事的二郎几个,在去暗市打探消息时,确实遭遇了一场危机,差点回不来。
少年们下课后,谎称要去找秦珍,实则,他们在出府后改头换面溜去了暗市。
也是五郎好奇,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在紧要关头,暗中保护五郎的甲未之现身将他们救下,否则,少年们恐怕已被套上锁镣,灌下哑药,然后卖到某秘密矿山采矿去了。
消息没打探到,还差点把人搭进去,二郎几个沮丧极了,也不敢回去,就来找秦珍。
三更了,秦珍刚有点睡意,听到敲门声,她一咕噜爬起来,“谁呀?”
二郎几个没出声,还是孝之捅了下五郎,五郎才应道,“姐姐,是我。”
听到五郎的声音,秦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三更半夜的,吓得她赶紧起身点灯开门,结果看见少年们站在门口,一个个垂头丧气,精神萎靡。
“怎么了这是,快进来。”
让人进屋,关上门,她拿了衣服穿上,又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铜壶拎过来,她在客栈住的时间长,晚上有时候要喝水,便自己弄了个炉子放在屋里专门温水。
但这是偷偷的,明面上客栈并不允许,担心走水。
喝着热水,感觉暖和了,少年们像活了过来,又问秦珍有没有吃的,都饿得紧,先前着急去暗市,都没顾上吃饭。
秦珍抽抽嘴角,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吃的,有也没办法拿出来,她只好去找客栈值夜的小二,借客栈厨房,又问小二要了些剩饭,给他们炒了半锅蛋炒饭。
饭端到他们手里,少年们包括五郎都是狼吞虎咽。
秦珍忙提醒,“慢点吃,别噎着。”
“太饿了,”五郎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本来就没吃饭,还要打架,没力气。”
秦珍随口问,“打架?跟谁?”
“暗……唔——”刚要说出暗市的五郎被旁边的善之一把捂住嘴,他咧嘴朝秦珍笑笑,“没谁。”
然后低头呲牙警告五郎,“再乱说,下次不带你玩了啊。”
五郎眼睛眨了眨,不明白去暗市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姐姐,他哪知道兄长们好面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好意思让秦珍知晓。
但他还是轻轻点头。
见他们不想说,秦珍也不追问,觉得打架而已,不过是小事,却不知,少年们此番经历了怎样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