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五郎回头看了眼学馆的侧门,“我想孝敬给先生吃,他昨天肚子又饿了。”
“噗”秦珍喷笑,可怜的先生,若他知道自己的弟子将他饿肚子的糗事秀出,不知在她面前,还能不能再摆出先生的谱来。
“姐姐?”
“肉包子就算了,姐姐今天给你做些好吃的饭团送给先生,还有你最喜欢的大骨头汤。”
“哦,太好了,我要和先生一起吃饭团。”五郎拍声欢叫,突而又想起哥哥们,“也给哥哥和善之哥哥他们带。”
“成,都带。”
有了先生也没忘记兄长,难怪善之他们都疼他,秦珍心里一动,问,“五郎,你还记得你师傅吗?”
五郎想了想,“记得,是甲叔叔,他说三年后会来找我,可是我想他了,甲叔叔几时能回来。”
“不是说了三年后,耐心等着,虽说时间长了些,但你可不能把他忘了,不然,甲师傅会伤心的。”
秦珍还指着那位高手授五郎绝顶功夫呢。
只是,三年,四岁的孩子能记住的东西有限,人一走就是三年,难保五郎不会忘了他。
五郎只是顾南生诸多弟子中的一员,但他却是甲未之的关门弟子,相当于他的传人,从名份上来讲,五郎与甲未之的关系更亲更近。
从秦珍的角落,她也更亲甲未之,对方救过她的命,她也救过对方,在他们兄妹最艰难的时候,他提供的银钱,保命的武艺,给足了他们另立门户的底气。
“五郎,你记住,甲师傅是对我们很重要的人,”秦珍忍不住再三叮嘱弟弟。
五郞懵懂,“比先生还重要吗?”
“对,除了我和哥哥,他是你最重要的人。”
五郞一向听秦珍的,“嗯,记住了姐姐。”
“另外,不要忘了练拳,等你拳法练好了,你甲师傅大概也回来了。”
“嗯,我每天晚上和早上都有和哥哥们一起练。”
“真棒,走,回家。”
姐弟俩回到家,秦珍让五郞坐到一边吃饭,她重新烧菜煮饭,饭团这种吃食做法简单,没什么讲究。
她爆炒一大碗肉丝,将油沥出,饭熟后,把肉丝裹在饭里捏成团,一个个和她拳头般大小,简单粗暴但又不失美味。
二十五个饭团,留下二个,余下的和汤一齐送到学馆。
“五郞,吃完了咱们走吧。”
“姐,猪…猪…天下掉下来的大肥猪。”五郎指着从天而降的猪,眼睛瞪得圆溜。
“说啥呢,天下掉不下来大肥猪,倒是能掉馅……”饼,不,天下真的能掉下来猪,院子那头凭空出现的猪,同上次一样,脑门和尾巴上有黑花,连重量都差不多,见鬼了啊,是谁在同她玩这无聊送猪的游戏。
秦珍一脑门黑线,“干嘛送猪,送银子多好,省得我每天晚上累死累活的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