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纯笑道,“是吗,我也试一下。”
他拿过秦珍手中的碗也舀了碗水喝,随即眉头一皱,“甜什么,淡而无味,还不如天龙寺的泉水好喝。”
“你懂什么,我这是久旱逢干露,渴久了喝啥都是甜的。”秦珍没气的说。
哪知,“咳咳”厨房门口的卫末听到她那霸气的比喻,脑中闪过他那老不正经的师父每次去百花阁偷香后,次日一准在他面前念叨这句诗,久了,他也悟出了其中之意。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丫头,你出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卫末负着手,走到院子里。
秦珍看着风纯,风纯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往外走。
“走走,我也想听,你不知道,回来没见到你,我和卫末担心坏了,生怕你被拐子拐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风纯万分庆幸地直拍胸口。
“还说呢,我真的遇到了拐子,就在镇子外,那条路上,两边都是荒草地,我一着急,就往一钻,结果迷了路,愣是找不到方向出来。”秦珍无奈地说。
“就这?”总觉得后面还有事,风纯和卫末没出声,等着她往下说。
秦珍没让他们失望,走到坐到石桌边,接着说,“本来我是想找个地休息,哪曾想,无意间闯进一座地宫。”
“地宫?”风纯上前一步,好奇地问,“什么样的地宫?”
秦珍想想地宫的情形,脸色冷下来,愤怒道,“就一个大地宫,像是人挖出来的那种,里面还躲了一只老妖怪,专门吸小孩血,我在地宫的一间空屋子里看见满屋子孩童残破的身体,后来还顺手在里面救了一个人,之后砍死了那妖怪一个帮凶,逃出来的时候,我们放火烧了那老妖怪的巢。”
“老妖怪?”“孩童?”风纯和卫末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眼,突而脸色大变,齐齐喊出两个字,“血妖!”
“砰”风纯突然一拳砸在石桌上,恨声怒骂,“他居然潜进了北楚,不知死活的魔头,真以为没人能对付得了他,是当我北楚无人吗。”
那一拳砸得秦珍的心也跟跳了跳,不过风纯的反应让她不解,“你似乎忌惮那血妖,他真有人家说的那般厉害?”
“自然,这血妖原是南昭巫衣族人,少年成名,二十年前,他不知在何处得到一本邪门功法,专靠吸食孩童之血来成就此功,二十年里,他在北楚、南昭、云枫、西凉等国犯下累累血案,不知有多少无辜孩童死在他手里,此人臭名昭著,恶名远播,天下人无不想杀而诛之。”
卫末说到这里,黯然长叹一声,“可他太狡猾了,行踪隐匿成迷,谁也抓不着他,各国皇室,各绿林道,六大门派,包括天机阁,连一向以冷血无情著称的阎王殿都对他发出缉杀令,赏金十分丰厚,江湖上甚至出现了专门对付血妖的组织,但成效不大。”
所以,她错过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秦珍暗搓搓的想。
不过,以她的实力也不足已杀了血妖,也就干想了。
“不行,我得马上去凤阳府通知阿回,血妖都跑到他的地盘上了,看他管不管。”
风纯急不可耐,门都不走,直接翻墙走人。
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如阿回,如果有阿回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在,再在凤阳郡内布下天罗地网,就不信抓不到血妖。
“你不去?”秦珍问卫末,他方才说起血妖时深恶痛绝,恨不能立时将人捉来宰了,这会,怎地不急了?
“要去,”卫末说,“你快进屋休息,记得关紧门窗,血妖现身,我恐要忙上几日,医馆这几日歇业,若病人上门,你请他们过几日再来。”
“你打得过血妖吗?”秦珍问。
卫末果断摇头,“不行,这天下,怕只有凤阳世子与他有一拼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