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与凤阳世子的交情,秦珍打算见了凤阳世子,再私下问问他们结怨的事,甲末之现在是五郎的师父,是自己人,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免得以后生出什么误会伤了彼此的和气。
进了城,凤泽带他们到一间民宅安置,让下人领了秦二郎他们去洗漱用饭,凤泽和秦珍在大堂说话,在场的还有那位一直默默跟着的红袍小将军。
凤泽介绍他,“周明谕,父王帐下的副将,我听郡王说你和季秀交情不错,他是季秀的表弟,不是外人。”
秦珍朝周明谕点点头,就对凤泽说道,“季世子一直希望上战场,凤阳和西凉打了三年,他就没想来凑凑热闹?”
凤泽摇头,“他哪用得着来凤阳凑热闹,他爹被皇上派去守安城,他便自请跟着去了安城。”
“那他如愿了。”
“可不。”
下人进来上茶,等人退下,凤泽便问起秦珍当年失踪之事,秦珍把当年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
凤泽听她说完,一时不知该说啥,一直没说话的周明谕突然开口,“我听你意思,你那时年纪虽小,却有颇高的内力,既如此,那迷药如何能轻易放倒你?”
“应该不是普通的迷药。”凤泽说。
秦珍没说话,之前云齐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回答说是体质的原因,但在那之前,她更多的是不懂。
十一岁的她不懂得善用内力。
这就是没有师父教的缺点了,她拥有内力,却不懂得善用它,现在她倒是知晓内力的妙用了,但她的体质对迷香的抵抗力却变得奇差,这真是件糟糕的事。
“这几年,大哥每次说起你,都免不了自责,他甚至觉得不该将凤凝剑送给你。”
自刚才拿到凤凝剑,凤泽就一直没还给秦珍,虽说他不信凤凝不详,但听大哥念叨多了,也忍不住会生出一丝那样的念头。
“世子哥哥怎能这么想,剑是死物,我出事,只怪我运气差,绝对与凤凝无关。”
如果以后她出事都怪到剑上,那凤凝剑可太冤了。
秦珍朝凤泽伸出手,“还给我,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凤泽摩挲着凤凝剑,神情复杂,到底还是把剑还给她,“你不忌讳就好,不过你既已回来,就尽早去楚京把事料理了,也不知那下药的丫头还在不在,如若不在,这事就难查了。”
其实他觉得希望不大,当年秦珍失踪,郡王把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查了个遍,包括那些参加花会的宾客以及他们带来的下人,一个不落,却一无所获,秦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郡王又将楚京翻了个遍,甚至惊动了宫里,郡王这般重视,若他是那背后之人,一定会将所有线索都抹干净,毕竟谁敢惹楚京小霸王。
秦珍有这个心理准备,找不那个丫头,她就把和自己结怨的几个人全部查一遍,反正她不信谁会无仇无怨的暗算她。
“我知道,等我见了世子哥哥和郡王就走。”
凤泽点头,正想唤下人带秦珍去客房休息,一名侍从进来禀报,“二公子,孟侧妃和李小姐来了。”
凤泽一听,面上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徒然冷了下来,冷声吩咐:“告诉孟侧妃,大哥不在。”
侍从回道,“可孟侧妃这回带了行李,似乎准备在这边住下。”
凤泽眯起眼,眸光透着讥屑,“这边?这边哪有地方给她们住,你去,安排她们到客栈住下。”
秦珍听了忙起身:“还是我们去住客栈吧,反正我们也住不了几天。”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