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摘了,”南辰道,“事有轻重缓急,你且先去传信。”
秦珍叹气,“这手环有古怪,殿下,你也很古怪,罢了,等回来咱们再分说。”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位殿下明明很宝贝她手上的手环,却又不让摘,想来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
一切等回来再细问吧,秦珍想着,朝他摆了摆手,施展轻功走了。
南辰目送她离开,视线转回自己的左手腕,手腕因常年佩戴手环,留下一圏印痕。
记得小时候父皇说,若将来有人能戴上他的月金环,将是他一生的幸运,小时候他不信,长大了半信半疑,现在他信了。
官道上飞奔的秦珍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她停下来,刚想酝酿一下喷嚏,后面突然传来急促地马蹄声,来人扯开嗓子吼着,“让开,快让开。”
秦珍忙让开路,马从她身边狂奔而过,马上的人还瞪了眼路边的秦珍。
秦珍莫名其妙,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看到路上躺着一匹马,马旁边蹲着一个人,一个气极败坏的年轻男子。
她就看了一眼,那男子瞧见,顿时疾言厉色张嘴就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累死的马,滚。”
秦珍觉得这人脑子有病,送了个白眼,脚下生风。
当她赶到城门口,发现城门前的流民比前几天增加了近一倍,更重要的是,城门守卫也增加了许多,全部严阵以待。
老天爷没一点要下雨的意思,天上的太阳依旧在耀武扬威,旱情加剧,再这样下去,必出乱子。
秦珍暗叹了下,又琢磨起如何攀过那几步一个守卫的城墙,时间不等人,好像除了硬闯也没其他更快更好的办法了。
如此一想,她走到离城门稍远的城墙下,略一提气,身体瞬间拔地而起。
城墙上的几名守卫立即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秦珍已经站在城墙上,还冲他们挥挥手,然后跃下城内。
不提守卫们如何惊骇,秦珍打听到司空府,直接持玉佩上门。
司空星云不在府中,他父亲镇北侯去了宫中议事,尚未回府。
南辰没说如果这父子俩都不在家该如何,秦珍问接待的管家,“你家侯爷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战战兢兢回答,“回姑娘的话,这事没个准的,最近各地灾情越发严峻,南边夷族又趁机作乱,侯爷时常忙得深夜才回府。”
秦珍道,“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面见侯爷,事关太子,既然侯爷在宫中,那你带我入宫。”
管家瞅着秦珍手里的玉佩,擦了擦汗,忙拱手道,“小人遵命,小人这就去准备马车。”
秦珍摆手,“马车太慢了,骑马吧。”
“一切听姑娘的。”管家赶紧咐吩身边的小厮,“快牵两匹快马来。”
小厮飞快的跑去牵马,不多时,马牵到,管家请秦珍先上马,秦珍摇头,“我不会骑马,便请管家带我。”
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神色微怔了下,马上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