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燕脸红,他笑:假的也没什么关系。人的名字不就是个称呼吗?只要我喊艳荷,你能答应就行。你这孩子挺好,我不追问你的真名,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更不可能留给你手机和电话号码。好在我们的缘分没断,这几天我会经常来这里放松。
说到这里,他的脸浮上了层威严,向交易微仰下颏,示意章江燕可以走了。
章江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被捆缚待宰的鸡,提心吊胆的看着锋利的屠刀。突然又被放了,扑拉着翅膀赶快逃遁。
她踮着脚,慢慢的退出门外,撒腿就跑。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章江燕背靠着墙,仰着脸,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天,仅在他的服务上,江燕净得到一千元。
一千元呵!要知道,那时一个熟练工人的月工资也不过上百元。
第二天他又来了,点名艳荷服务。还只是纯按摩,没有任何狎昵的东西。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有时他天天来,有时隔三五天。来了,从不提过分的要求,看章江燕的眼睛挺亲切的,两人说话的语调也变了,有时开开玩笑。
他开的玩笑就是说点黄段子。就是说黄段子,他也不是赤裸裸的提到性器官,只是讲故事,蜻蜓点水样的带点色,那年头哪个文化作品不带色啊。
莫言先生为此专门〈酒色赋〉:如果这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如果男人不迷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若果婚姻只为了生育,那么日子还有什么过头?若果男女都很安分,那作家还有什么写头??如果文学不写酒色,作品还有什么看头?如果男人不迷酒色,哪个愿意去吃苦头?如果酒色都不心动,那生命岂不是就走到了尽头!
他讲的第一个段子是〈开中药铺〉。
他这个人很有讲故事的天份,脸色一本正经的,声音不疾不徐:有一个商人外出经商。四年后回来,见家里添了四个孩子,不由得大怒。执着藤条让老婆跪在跟前,审问说:四年间我没回家,哪来的这三个孩子。老婆一脸的委屈,哭着说:这是想你想来的。
商人大怒:想我就能生孩子?老婆一本正经的说:是的!你听听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就明白了。商人侧眼斜看着:说!老婆说:你走得第一年。我想你想的苦,但想到你发家致富的志向,才离家去的远方。为了记住你远处求富,我生了第一个孩子,起名叫远志。商人听了恼火的一摆手:罢了!第二个孩子怎么说。老婆说:第二年算来算去,你应该回来,结果没见人影。为了纪念这段难熬的日子,我又生了个孩子,取名叫当归。
商人哑口无言,想了一会:第三个孩子?老婆半低着头:第三年我想你做再大的生意也该有所成,该回家了吧。谁知,你还是没有回家,为了纪念这段感情,我生了第三个孩子叫茴香。商人听完不由得哇哇大叫:我要是再过几年不回来,我们家还不得开中药铺!
听完章江燕笑的直不起腰,章江燕嘟弄着红唇,攥起粉拳轻打他几下,反而引得他仰脸大笑。
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过十几岁的男人,章江燕渐生了异样的心态,几天不见,就会神思不安的。
就是他该来没来,或者是他相聚过走了,章江燕都会心里猫抓样的难受。常常一个人手托香腮,脸色阵红阵白的,胡乱猜想。
章江燕迷糊,我这是怎么啦?爱上了他?可这明明是逢场作戏啊?自己身份和他千差万别,注定这个只是一场春梦。
可思恋不由人呵,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钱,章江燕每次都没有从他那少挣,只是直到现在他都没要过她的身。,连一般臭男人嗜好的在女人身上掏掏摸摸,他绝没做过。唯一过分的是,有时让她出门,用唇轻轻贴贴章江燕的脸颊。
就是前天,他酒喝得有些多,分手时他也只是轻轻碰碰唇。弄得章江燕一时眩晕,谁知他又江边勒马,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这人怎么啦,是性冷淡?性无能?每当出租屋里的姐妹,疲惫的归来,谈到床下的君子,床上的小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七十岁了还想敲鼓的议论。章江燕睡梦里都会瞎想。
这样也好,自己钱没少挣,落个身子清白,不就是以前自己的原则吗?
天寒雪下,地蹦天塌。
世上该来的事终究还是要来,它可不管你想不想,怕不怕。
就在章江燕认为自己可以出污泥而不染,踩线而不过线的工作;干着染黄的事业,保持一身清白的时候。
这一天他来了。看样子遇到了舒心的事,酒喝得不少,口齿都有些不太清楚,连额头上都放射着熠熠红光。见章江燕走进房来,他三步两步麻利的走到门口,将门栓扣好,才一步一笑的向吃惊的瞪圆了眼睛的江章燕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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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江燕感到心跳加剧,心都快蹦到了喉咙眼,浑身燥热,头脑轰轰隆隆作响。
我的天哪!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啦!章江燕的心颤栗着想。
他走到章江燕身边,伸出双臂就将她搂到怀里。搂的那么有力,仿佛要将两个人粘接在一起,喷着酒气的嘴唇严密的封闭了章江燕的红唇。
章江燕全身一阵瘫软,不知觉的向下坠落下去。
见状,他放开章江燕的红唇,微笑着低头冲章江燕狡黠的眨巴眨巴眼。左手抱着章江燕的脖颈,右手抄起两腿,将全身软如拉面的章江燕轻轻抱起。慢走了几步,又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整个身子山峦倒塌了一样,严密的压在章江燕身上,把她严实的遮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