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都仿佛都在为今日庆祝,只有国公苑静悄悄的,连灯都没有点一盏,似乎对这个节日避之不及。
夜深的书房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照亮。
傅长明静静坐在桌前,桌上铺的是厚厚一叠信笺。信上写着各不相干的消息,却在他的脑海中被一根线串起。
外头还在放烟花,火药冲上天空燃烧爆炸的声响,衬得周遭愈发安静。不知独自坐了多久,他终于吩咐门外守着的兵士:“叫军师来。”
“是!”兵士转身离开。
傅长明深吸一口气,缓过劲后掏出火折子,将面前的灯笼点上。
房间里亮了起来,他眼睛虽然还泛着红,却已经恢复冷静。
半晌,房门被推开,他抬眸看过去,却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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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喝了太多烈酒,赵乐莹翌日早上迷迷糊糊要醒来时,第一感觉便是头疼。她皱着眉头闷哼一声,还未睁开眼睛,两只泛凉的手便按在了她的眉间,轻重舒适地揉捏按摩。
皱在一起的眉头总算舒展,她缓缓睁开眼睛,当即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
“醒了?”他低声问。
赵乐莹沉默片刻才开口:“手这么凉,做什么去了?”
“昨日的碗筷没刷,今早去收拾了。”砚奴回答。
赵乐莹应了一声便要起来,可刚撑着床抬起身,他就把她按了下去。
赵乐莹:“?”
“殿下,你想不想要?”他一脸认真地问。
赵乐莹:“……”
“我想了,”砚奴将她拢进怀里,在她眉间亲了亲,“我想殿下了。”
温热的唇在她眉眼间流转,却迟迟没有往下,似乎在等赵乐莹的同意。赵乐莹静了静,到底还是推开了他:“算了,没兴致。”
砚奴顿了一下,乖顺地站了起来。
赵乐莹视线落在他的小腹,看出他忍得辛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也不想勉强自己,想了想后道:“你若是想要,可以去找别人……”
话没说完,砚奴的脸便沉了下来。
赵乐莹见他误会了,便解释:“你别误会,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你难受……”
“殿下这么说,已经叫我难受了,”砚奴的脸冷得要掉冰碴子,“殿下究竟将我当做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给别人的玩物吗?”
“我不是……”
“还是殿下以己度人,觉得自己
不会为我守节,我也不必为殿下守节?”砚奴眼神凌厉。
赵乐莹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愣了愣后蹙眉:“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也是关心你。”
“若是这种关心,日后还是不必了。”砚奴说完别开了脸,似乎也在克制情绪。
自从知道他身世可能不简单后,赵乐莹便一直不是滋味,此刻见他还跟自己闹别扭,不由得也起了一丝火气:“是本宫多管闲事了,你放心,日后都不会了。”
砚奴抿起薄唇。
“行了,你退下吧,本宫不想看见你。”赵乐莹说完,翻个身面朝床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