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她那越听就越往下沉的脸以及怒视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何,他心底竟觉雀跃与有一股悸动,这是一种他很陌生却又想狠狠抓住不放的感觉。
“你别太过分了。”他这可是在剥夺她的主权!
自由失了,没关系,在哪她都能活得好好的,可这主权失了,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不行,这主权,一定要捍卫!她必须保证领土与主权的完整!
沧珏也不和她争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抬手比了比大门的方向,示意她不接受大可选择离开,他绝不勉强与加以阻拦。
可凤舞见此,心里可是更气:“没商量的余地?”
“有。”沧珏淡淡道,然而在凤舞希望刚升起时,他接着又道:“接受,我跟你去救人;不接受,你自己另想他法。”
靠!他这是哪门子的有商量?
凤舞咬牙怒视他,道:“好!我接受!快走。”
说完,马上跑上前拉着沧珏的手便急忙往外走去。
时间拖得越久,流沁的危险便越大,如此紧急关头,她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
再说,风水总有轮流转的时候,看到那时候她怎么收拾他!
况且,这具体事情嘛,还有待具体考究,具体实施!这世上本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一个小女子,反悔不守这不平等的承诺,他能怎么着?!
事先应下,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凤舞与沧珏刚离开云峰,便收到沐乐的传迅,说事情有变,让她尽快前往掌门峰。
她知事情不妙了,如此情况,掌门等人必对她身份存有怀疑,只是没想,还有比这更让她担忧的事发生了。
在沧珏的脸更寒一层之下,俩人转即到达了掌门峰。
掌门峰上,远远地,凤舞看见玄峰正带着几人,匆忙跑出掌门殿,她便上前拉住他,急问道:“流沁怎么了?她没事吧?”
“就杀害同门这一条,她便严重触犯了门规,更别说她竟是魔修,如此胆大地潜入我派!”几人看到凤舞身后的沧珏,连忙上前尊敬地见礼,接着玄峰才十分严肃地回答凤舞的问题,但很明显她俩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
“什么杀害同门?谁杀谁了?”凤舞一听,愣住了,这什么事?怎么扯上杀害同门去了?
“陈柔遇害,以目前的情况,凶手只能是流沁。”玄峰说完,不等凤舞回话,和沧珏告退后,便又急忙御剑而走。
凤舞带着一堆疑惑,走进掌门殿。
掌门殿虽没戒律堂肃穆,可同样庄严,对于凤舞如此冒失的闯进,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有人正欲责备,而也在这时,有人眼尖看见了随后跟进的沧珏,连忙鞠躬对他见礼,顿时整个掌门殿一片见礼声,凤舞的冒失小过错也被掩盖了过去。
声止,抬首,人人束襟而立,个个噤若寒蝉,整个大殿也骤间如同冰冻冷窑。
见此情形,这会,凤舞才想起,她今天有个活令牌用,凡事都还有转弯的余地。
于是她赶紧往沧珏身后退去,期间,在沧珏淡淡扫过的眼光之中,抓住与其四目相接之刻,立马用眼神示意,接下来看你的了。
只是如此轻滑而过,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意了。
“沧长老,请上座。”这时,云虚派掌门也已迎了上来。
“嗯。”沧珏淡回一句,坐上掌门宝座的右手尊座上,而凤舞则紧跟其后。
凤舞边走,边担忧地看着低头跪在殿中,被黑玄铁锁住手脚的流沁。
此刻她没有了黑魔气绕身,完全看不出有何异样,在经过她时,凤舞很小声地说道:“流沁,我和沐乐都相信你,我们会想办法的。”
流沁听到是凤舞的声音,虽没把头抬起,却也不再沉默,淡淡地回了她一句:“没用的。如今我……算是毁了。”
凤舞听罢,想再说些什么,她知道她不在意是否被冤枉杀害同门,她只在乎她的修炼之路。
可,此时她已走离了她几步之遥,想说的话也只能硬往肚子里吞,所有安慰的话,此刻都藏在了她看她的双眸。
一定要坚定和不可放弃。
她收回了视线,然担忧之色随即又起,看向落座的沧珏,暂时将她的希望都寄在了沧珏身上。
沧珏看着这一切,面瘫的他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看进凤舞双眼,双眉皱了皱,却稍纵即逝,谁也捕捉不到,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心底为何会有一丝的不悦。
“发生何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