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考官亦从旁走近修真者,示意他抬手,诊脉后将结果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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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越显为修真者把脉后便进入第二阶段的调理疗程,只是,今日的调理进度并未似昨日般顺利。
第一疗程结束,修真者运气调息半个时辰后修为竟毫无变化,对于这结果,凤舞几人深觉意外,按理说,不应如此,只是他们并不打算纠结原因,只见越显走向修真者伸手探向他的丹田处,拇指按向他的丹田,运气,而后缓慢地按画了个小圈,不过一瞬,便撤回了手。
凤舞看着往她走来的越显,有些好奇地问:“额……你、刚那是探脉?”这不怪她,算她见识短浅,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奇怪的把脉手法。
越显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凤舞的疑问,随即便开了张单方让她配药制丹,进入第二疗程的调理。
此疗程结束,已是大半天过去,众人都静默地看着修真者调息,可待他收息睁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越显时,凤舞几人已心底有数,情况不妙。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不妙竟是这般情况,修真者体内灵气较昨天还不如,修为不增反降。
对此情况,凤舞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在思索,是不是他们哪个环节出了错,可不管如何出错,亦不会出现这般情况,他们一时也没了头绪。
忽然,越显紧了紧眉,轻呐:“难道?”
易远和凤舞站于他身旁,虽说声音极小,但他们还是听到了,异口同声地问:“你知道怎么回事?”“可破?”
“只是猜测。”说罢,越显自乾坤袋里掏出一捆银丝布卷,十分帅气地往桌上一摊,银丝卷摊开足有二米长,卷上一列列整齐地排放着大小各异、长短不一的玉针,不错,是玉针,这银光白玉闪闪的,要说有多气派就有多气派。
越显动作利索地取出数根玉针,便开始在修真者身上的各大筋脉穴位要塞共扎了几十根的玉银,扎完见易远和凤舞还在盯着他的银卷瞧,撇了撇同时样瞻望着玉针的灵府考官,意有所指地悠声道:“再瞧,它们也成不了你们的。快过来帮忙吧。”
灵府考官听罢,悄悄收回了略显紧张的视线,见凤舞和易远正往修真者走去,转而全神盯着。
往越显走去的易远却是慌忙解释,“没、没有,我只是第一次见这玉针,不觉多看几眼而已,没想据为己有。”
越显听了,直起身子,看着易远,笑道:“是吗?明明见你垂涎欲滴。”待见易远竟真摸了摸下巴,回了句“没有啊”更是笑得开怀,边笑边招手让他走前来,让他抓住修真者的左手。
对于越显的笑,易远有点不明所以。
此时,凤舞正站一旁,来回看着二人,不作声,似在琢磨着什么,直到越显让她过去抓住修真者的右手才走向他们。
越显在施针的过程中并未见有东西在修真者身上明显地游走,心底也只是猜测,便道:“他身上极可能有只筋噬虫,若真是,它惧玉,现应在他臂膀以上的筋脉中,我尝试将它逼出来,待会不知道它会跑向哪只手,你们把它……”
越显话还未说完,玉针尚在手里未施,便见修真者左手忽有一突起在极速游走,不过一瞬便游至右手大臂,而后继续往前,并在众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破肉而出。
只见修真者痛呼一声,便见一带血黑色影子在他手上闪往紧抓着他手的玉手。
凤舞见状,可是本能地松开了手,可却还是不及那虫子快,此时它已覆在了她左手的中指上,她伸手便要去抓,却忽觉手指一痛,下一刻,虫子随血一起跌落在地上。
面对这事态的发展,凤舞的大脑有些处理不及,看着地上的虫子竟愣站着毫无反应。
越显盯着那落地的虫子,数秒过后,发现它竟毫无动静,上前查看,发现竟是死了,不免觉得意外。他抬眸看了眼凤舞左手的红珠,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正一脸隐忍着激动看着凤舞的灵府考官,心中不免起了丝猜疑。
不过,此时却不是解疑的时候。
他迅速收回视线,扔了筋噬虫,将修真者身上的玉针一一拔掉后再次为其诊脉,开方,动作一气呵成,同时提醒凤舞和易远马上进入状态,他们离考核评定的时间已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