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见她神色古怪,却是从未见过她如此,不免有些担心,问:“你干嘛?”
“陪我逛逛。”
“我不识路。”
“我带你。”
“你不是刚醒来?”
可凤舞没再回他话,直上飞剑,往云海中去,漠见之,虽不明所以,可却知其不对劲,忙追了上去。
帝峰高插云霄,帝殿在重云之中,云海之上。
蓝与白的汇合交融,积绘出一锦云帛,细滑柔美。
他们如针般一穿而过,直往下冲,而后又继续极速御剑飞行。
沿途一众景色在他们眼中画成了长长的七彩色带,直拉而过。
有人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底下是一处玉台,她想亦不想降了下去躺在玉地上,两眼放空直看天空。
漠闪到其身旁坐下,问:“你到底干嘛?这么磨叽,可不是你风格。”
“刚有一位自称沧珏未来帝后的女子来找我。”凤舞有些纳闷地道。
“然后?”漠忽然严肃起来,打算专心听凤舞言。
“然后现在我陷入了一段吐血的三角关系当中,而且有种我插足进别人感情之中的感觉,可明明,明明是……你说沧珏那斯没事来招惹我干嘛?!你知道吗?这是沧珏为那人造的空间婚戒。我这带着别人的婚戒,还脱不掉,你说狗血不狗血。不过这戒指是个宝物,这算我捡了个便宜,可这沧珏,多了这么个人物?回这里这么久了,他连提也不提,若不是今日那女子找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凤舞将手举至漠跟前,越说越气愤。
漠想了想,回:“这、你有问过沧珏?这都如何是那女子的一面之词。”
“本我也这么想,可你知道吗?她知道戒境之内的环境,里面的灵源树曾告诉小澄,除了我和沧珏之外没有人进去过,她从何而知?沧珏回来后告诉她?我觉得不大可能,除非她打一开始便知此事。而且,她还住进了帝后殿。依沧珏那性子,他会让人随便住进这么有象征性的地方?”
“等,你先停,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需要找沧珏当面证实一些东西。”
“可我现在不想见他。”
“那你陪我去见我母亲?我打听到它在哪儿了。”漠提意,他得让她尽量有事忙,别一股脑子胡思乱想。
“好。”对于脑子静不下来的自己,凤舞知道不能让自己停下来,说完,她立马起身体准备再起程,可就在她御剑而起的那一刻,她瞄到了身后的建筑再看了看四周,她边往前飞去边与漠道:“你可觉得此处很是熟悉?我们似来过?”
漠闻言随她而去,一起进了玉殿。
殿内二侧八条玉柱支立,每条柱上都雕刻着凤舞所不认识的兽类,兽头都正对中间走道,兽嘴大张,表情狰狞……
他们走至殿屋尽头,墙上同样有二把玉剑,其中一把插着另一把的剑身,紧钉在墙上,十分夺目。
待再见这在他们脑海中印象深刻的环境,他们想起了在云虚派秘境之内的玉殿,可是与此地一模一样,却又比秘境之内的健全,少了那一层薄玉墙阻隔,柱后是完整的殿室。
凤舞好奇,与在秘境时一样往那玉剑处飞去,启动灵气握了上去,不想,竟是发生了同样的情景。肉眼可见的蓝色冰寒气息在剑柄上缭绕,而后一道蓝光斜射至十六柱中央的地面上,图腾图案似被点燃火般火速成形,接而蓝光喷射向十六柱上的兽眼,接而席卷整根兽柱,顷刻间,柱兽如活了般抽离出玉柱,蓝色兽影不断绕着玉柱扭动。
此处与那秘境之地有何关系?
这般如出一辙,凤舞不得不将两地作联想。
她收息,御剑离去,不想竟在殿门处迎来了一人,凤舞见之不想理会,直接绕行而过,却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