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刺史赶忙拦住他,“王刺史,郡主那是王爷的掌上明珠,怎么会同意我们拿郡主的清誉使计呢!”
王刺史一听,当即怒道:“如你所言,我等焉敢瞒着王爷拿郡主的婚姻大事当儿戏!”
那刺史重重叹气一声,道:“王刺史,咱们现在只能剑走偏锋、赌这一把,要不然就看着穆将军大刀阔斧地砍下姜州的旧枝吗?这姜州到底是谁的辖地!”
王刺史纵面上仍有不满,但终于还是噤声。
又闻对方道:“况且陈御史不过是福乐郡主玩心大起时的玩意,等过了这劲,福乐郡主又怎会非他不可?”
接着此人压低声音道:“等解决掉穆将军,区区一个愣头青御史,那还不好处理?”
王刺史的目光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向这二人,摇摇头道:“你二人这邪门歪道可真是叫我为难。也罢,我兜一回底,就按你们所言行事吧。”
这二人相视一笑,道:“都是为王爷做事,哪里会让王刺史你一人担责?”
虽然知道都是客套话,但王刺史听见这话还是觉得舒心。
他道:“明日我去请见郡主,与她先通同一气,陈御史那边还是得劳烦二位游说。”
。
杜宣缘刚回房,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开门,只见熊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站在满口,瞧见杜宣缘还朝她尴尬地笑笑。
“昨晚真的是没看清。”熊门将鸡蛋双手奉上。
“没看清都打得这么精准。”杜宣缘挑了个鸡蛋敲开剥壳。
熊门讪讪道:“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也不知道哪个在我手臂上撞了一下,我手肘没控制好弯。”
“然后就打我脸上了呗。”杜宣缘把剥好的鸡蛋丢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
熊门瞅着她开始剥第二个鸡蛋,欲言又止。
杜宣缘瞥见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笑着指了指脸上的淤青,道:“这可是证据。”
熊门欲哭无泪,忙不迭道:“陈御史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杜宣缘道:“安心,这伤打得正好,我还不想它好得太快。”
熊门留下一碗鸡蛋,满头雾水的走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又有人来敲门。
杜宣缘对这两人的来访早有所料,不过开门时还是露出一些适时的惊讶。
两名刺史也没开门见山,借着“探望”入内后随意找些话题和杜宣缘闲聊——比如那些摆在桌面上还未收拾的碎鸡蛋壳。
一问一答间,话题便由杜宣缘面上显眼的伤口慢慢引到杜穆二人的关系上。
杜宣缘做出不欲多言的模样。
一名刺史道:“穆旗奔重兵在握,难免有些狷狂,许多时候我们也是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