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之:“暂时没有,雷信将军战死楚越两国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其间进攻两次都被商陆挡了回去。”
“对了,陛下,刘向立找到了,此人胆小懦弱,晋军进攻的时候临阵脱逃,也没敢跑远,击退敌军后在一个破庙中发现了他,被现在被关在牢中,陛下看怎么处理?”
“杀了,”李长泽面无表情说完,又道,“还有,厚葬汤栎。”
霍子犹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李长泽疲惫地闭上眼,斩杀吴奉之时被欧阳敬文背后偷袭肩膀上砍了一刀,他昏迷数日,就是醒来装作镇定从容的模样也掩盖不了脸色的苍白,过了片刻他才睁开,问:“贺景泠呢,有消息吗?”
霍子犹和贺敏之不说话了,李长泽道:“彭越。”
彭越低下头:“陛下,暂时还没有。”
这次他伤的太重,吴奉毕竟久经沙场,李长泽杀了他,自己也没讨到便宜,除了肩膀上的伤外,胸口,腹部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直到最后脱力晕厥。其实李长泽也没想到能杀了吴奉,他和吴奉对战之时明显感觉对方状态不对,不过他没空细想,就算有人是借刀杀人他也乐意至极,北晋的内斗他管不着。
这次他们死守平凉关最后以少胜多,军中伤员太多,沈木溪每天都在伤兵营照顾伤员,她还集结了许多城中妇女来做帮手,但还是忙的不可开交。
她看到李长泽来了这里,招呼旁边一个妇女接替她手中的活儿,走到李长泽身边行礼:“陛下,您才刚醒怎么来这里了?”
“来看看。”李长泽道。
因为伤员太多房间不够,他们在空地搭建了许多帐篷,李长泽没有多看,问沈木溪:“他离开的时候带了多少药?”
沈木溪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道:“三个月的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给韩轩拿了一些。”
韩轩身为极风楼楼主,她出自极风楼,两人本就相熟,这么说也不奇怪。只是李长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他的消息了,平市不是祈京,贺景泠也不是无所不能,他不敢去想。
“贺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像是看出来了李长泽心中所想,沈木溪安慰道,“陛下面色苍白,让属下为您把把脉吧。”
李长泽没说话,沈木溪又道:“陛下不养好身体,贺先生回来又要为您担心了。”
李长泽把手伸给她,沈木溪搭在他晚手腕上,过了一会儿道:“好在这些伤都不在要害之处,陛下身体强健,只需要好好静养就行,但也切记不可大意,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动武,属下一定会为陛下好好调养。”
彭越快步走了过来,道:“陛下,有个人想见你。”
李长泽收回了手,问:“谁?”
彭越附耳说了三个字,李长泽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平静,转身离开了。
议事厅中,一人背对着李长泽站着,见他进来,立刻转过身来跪在地上:“柳常汝拜见大齐陛下。”
彭越跟了进来关上房间,默默走到李长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