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骞侧过头:“你也不一样了。”
池翮笑:“哪里不一样?”
宋骞:“你有了人气。”
“接手了公司事务,大大小小的人盯着我,开会连哈欠都不敢打。”才说完,池翮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
宋骞还想说话,电话却响起来——是尤月舞。他静了数秒,转去了另一条走廊。临走前,他将打火机抛给池翮。
池翮看也没看,一手接过,放在手里把玩。
过了一会,有人从酒吧那边出来。
池翮狠狠咬了一口烟,又按下打火机。
火苗在夜里变成一朵花。只一瞬,这朵花又枯萎了。
*
半个小时前。
姜临晴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给手机充了电。
她和池翮断了联系以后,他又发了消息过来。只有一条。
他说:「我们冷静一个晚上。」
他给的期限只有一个晚上。
车窗外,人来人往。
姜临晴的思维没有人来人往,只有一个人。
她从来不知道,池翮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克服恐惧,酣然入梦。他不说,她哪里猜得到,那些噩梦连连的夜晚,他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的心,疼得像被剜了刀子。
出租车停在那一棵古树之下。酒吧那钉歪了的铁皮子,亮着白色的一圈小灯泡。酒吧舞台上的主唱,唱功依然是靠吼。
向蓓早已离开,但她又回到了大家的世界。
姜临晴听见有人问:“之前那个打鼓的是不是跑电视上去了?”
灯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摇来摆去。
姜临晴经过吧台。
调酒师的记性出奇地好,居然记得她:“嗨,你相中的那个男人好久不来了。”
他指指宋骞曾经坐着的角落。
姜临晴笑了笑。
“哦,你也很久没来了。”调酒师一手撑在吧台,低腰,扯高嗓子,“是不是跟他勾搭上了?”
她喊:“我有另外的男人了。”
调酒师挑眉,擦拭着手里的玻璃酒杯:“看不出来啊,你移情别恋的速度还很快。”
姜临晴没有接话。移情别恋之所以快,是因为那不是对的人。她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喧闹。她转身要走。
一个男人到了她的身边:“嗨,美女。”他摇了摇酒杯。
碰巧,向蓓来了电话。
姜临晴连话都不用说,直接向着竹廊而去。推开门,这边又静了。她在黑暗里见到微弱的火光。
常常有人站在那里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