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很不尽人意。
逆行性失忆的案例太少太少。
这些很少的案例中,还有百分之三十,在一年到两年后病情好转,恢复从前。
一忘就是一辈子的,近三年来,一个都没有。
景深把这个念头丢下了。
现在逆行性失忆这件事凭空砸下。
景深不信。
他脸色暗沉似水:“去把京市一院心理科的教授给我叫过来一起会诊,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病房里的南桑在喝汤糊。
她喝了不过一口,皱了鼻子,很小声的说:“好难喝啊。”
护工是从南桑入院一个礼拜后入职的。
一月工资三万。
却基本什么都没干过。
因为景深早上走的时候会把南桑中午喝的糊糊榨好,她只需要把南桑抬起来,一点点的用输液器朝她嘴里喂。
擦身按摩洗头,下午的加餐,晚上的饭,清理排泄物等等,半下午回来的景深会接手。
让她对景深和南桑都充满了感激。
现在人醒了。
又替她高兴,又替一直守着的景深高兴。
加上闭着眼的南桑漂亮,睁开眼的南桑更漂亮。
而且眼睛干净明亮又懵懂的像是个小孩子,让她心里软的不行。
温声细语的哄本以为怎么都不会再醒过来的南桑,“这是景总专门让人从国外空运来的小麦磨成的粉糊,里面加了不少补气血的,难喝是难喝了点,但是很有营养。”
她哄,“再喝点。”
南桑弱弱的哦了一声。
想再喝的时候,门被护士推开,“别先喝了。”
护士不明白,“怎么了?”
“景总让再给她查查,待会她得抽血,如果吃太多了,今抽完,明儿还得抽。”
护工不明白,“不是刚查完吗?”
这层楼就一个南桑。
护士只负责她一个,和护工整日趴在一起玩手机,直接说实话,“景总大约是对南桑失忆受不了,想让她赶紧好起来,找了不少人来,要再给南桑查查,我听说,连一院那个有名的心理学教授都被请来了呢,和别院请来的十几个神经科专家教授一起给南桑再做一次面诊。”
病床上南桑漆黑卷曲,和齐刘海压在一起的睫毛轻颤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