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
乌惜玉听完林清月的请求,回以一句反派们的口头禅。
“世人常道炼丹需要天赋,这是偏见。勤奋的练习,可以弥补天赋的差距。”
“如何练习?”乌惜玉惨笑道:
“我曾为一人,整理出一套适合资质平庸者的炼丹入门法,自认独步天下。你若想要,给你吧。”
她神情凄凉,林清月想起她被活钉入棺材的死状,动了恻隐之心:“那个人呢?”
一人一鬼影,在大刀峰散步。
“自然是抛妻弃子,奔赴他的荣华富贵去了。”
乌惜玉倘佯于苗圃之间,在一片片灵草的叶子上,珍惜地抚摸过去。
“谈男人晦气。阿月,让我看看你的炼丹手法。”
林清月依言,架起丹炉炼丹。
乌惜玉何等聪颖,只看了一会,就抿嘴笑了。
“你的手法与我一模一样,阿月,你是不是已得到我的一生所学?”
林清月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
“包括《药王经》,都被系统复制到我的脑子里了。”
乌惜玉的大辫子和耳环,欢快地晃动。
林清月疑惑:“你不生气?”
“好孩子,你总忘记我原本是什么人。我当年为了集齐《药王经》全本,杀了无数人。无数无辜之人,因我家破人亡。”
乌惜玉坦荡地说:
“我抢来的东西,到头来被别人抢去,有什么好懊恼的呢。”
“我喜欢你,我的一生绝学,由你继承,我很高兴。”
大刀峰的师兄姐,开始到田间耕种,每人看到林清月,都要亲热地拉她说会话,给她塞点亲手种的水果吃。
乌惜玉社恐,看到这么多人涌过来,黑影不适应地缩到林清月身后。
方倩挑着水桶,大嗓门远远传来:
“小师妹,俺们啥时候学炼丹呀?”
林清月微笑着回头,对上乌惜玉跃跃欲试的眼神。
“现在。”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清月在勤奋修炼的空隙,就和乌惜玉一起,对大刀峰20名弟子,进行培训。
连跟在林清月身边打转的祝言,也被抓来,扔进弟子堆里学习。
先从认药草识药性开始,通过常识考试后,再上手炼制丹药。
这时,遇到了一个难题。
和大刀峰长期合作的丹峰,打听到大刀峰在自学炼丹,拒绝了大刀峰求购丹炉的要求。
“哎吆,这群小鸡肚肠的丹修!”
方师姐和其他人一听,气得要下山找人买丹炉。
“阿月,有人找。”
林清月到山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段端丽乔装打扮,掩盖了真容,递给林清月一个储物囊。
“林神医,你还记得我吗?”
林清月认出来了,在秣州,她治好了段端丽哥哥段骞的惊谵症。
“我现在在丹峰学习,您的事我听说了,这是我用个人份额,购买的五个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