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小厨房透出昏黄的光。
林清月站在圆桌前和面,鼻尖和脸颊上沾着面粉。
她上辈子是南方人,三餐以米饭为主,较少尝试做面食,和面和得颇为艰辛。
祝言走进来的时候,林清月正醒完面,磕磕绊绊地揉面。
祝言站在一旁,围观了片刻,忍俊不禁:
“师尊,面不是这么揉的。”
他从身后,像虚拥着林清月一般,手抓着她的手,示范:
“从左到右,先用左手,把面压一个坑,右手再叠回来……”
面团在掌下软绵绵的,像揉着一团有韧性的云朵。
祝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压着林清月手背,与她十指交叉,掌心暧昧如游鱼,在她手背不轻不重地压,把那一块肌肤揉得火热缠绵,似要像水化开。
少年的呼吸,扑在脸侧。
林清月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狐疑地去看祝言。
祝言柔和的五官在灯光下,纯良乖巧得像一只小兔子,闪动着长长的睫毛看她,无辜地问:
“怎么了师尊?”
嗯,想多了。
祝言又传授说:
“不要用手去抓面,很累的,要学会用巧劲揉面,例如用腰劲……”
祝言的爪子,顺势按在林清月的腰肢上。
没想到被林清月直接拍掉:
“手上都是面粉。”
祝言委屈地抓着自已的手腕,“师尊的衣服,都是我在洗的。”
林清月兴冲冲地挽起袖子,推开祝言:
“我感觉我学会了,你起开,看我发挥。”
祝言挺会教,林清月掌握了诀窍,成功揉成面团。
她取下做饺子皮大小的一块面团,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一片,起锅热油,把薄片扔到油里炸,薄片起泡后翻面继续炸,直到颜色变得金黄才捞出来。
祝言有趣地看着她操作:“这是什么?”
“薄脆。”
林清月喂了他一块,打发他按照配方去帮忙调甜辣酱。
炸好薄脆,林清月拿来一个小锅,在锅底刷上一层油,把之前调好的面浆,倒进去,晃动锅底,煎了一层薄薄的饼皮,再打一个鸡蛋,均匀地抹在饼皮上。
祝言把甜辣酱拿过来,看着林清月刷酱料、撒香葱,末了,再铺上薄脆、酱牛肉、生菜。
“原来师尊在做煎饼,只是熟食里夹生的菜叶……是师尊的创新吗?”
“是我家乡的街头美食,我回忆着做的,”林清月把饼皮一卷,铲在盘子里,递给祝言:“新鲜出锅,尝尝。”
祝言咬了一口,饼皮裹着薄脆,外绵内脆,鸡蛋和葱花的清香绝妙搭配,一口下去回味无穷,其中的生菜,刚好中和了肉与酱汁的腻,带来更丰厚的口感。
即使祝言,对食物向来挑剔,也由衷夸了一句:“好吃。”
林清月见祝言吃得津津有味,很有成就感,她神秘地告诉祝言:
“接下来我要创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