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势稍高,水只淹到小腿处。
祝言面朝林清月,倒退着往后走。
林清月跳下叶舟,赶来,用柳枝怼他,他只笑着抬起手臂挡。
他皮肤白得晃目,林清月没用什么力气,柳枝仍旧在他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条浅浅的红痕。
杏花林旁是一条小溪,溪流水位高涨,流水声哗啦。
祝言竟倒退着,趟进了小溪中,径直趟到小溪中央的最深处。
溪水裹挟着一捧捧杏花,顺流而下。
祝言把半张脸都浸在溪水中,只露出眼睛和头顶,像只水妖,隔着沉沉浮浮的花瓣,眼中酝酿着暗沉的风暴,盯着林清月看。
“你在发什么疯?”
林清月跟着他跑进溪中,细雨落下,冰凉的溪水几乎浸到心口,头发和衣服湿透,贴在身上。
祝言朝林清月所在的溪边,紧走几步,整个人渐渐从水里拔出,溪水浸到他的腰部。
林清月一抹脸上的雨,祝言这下不再跑,乖巧地挨揍。
林清月有一下,没控好力气。
祝言叹气一般,带着鼻音,似是百转千回地吟。
林清月因此,发现了祝言的不对劲。
眼前的少年,湿漉漉地浸在溪水中,睫毛挂着水珠,嫣红的花瓣,沾在他的头发和脸上。
他满脸不正常的红晕,杏眼盈盈的春水,满得就要化成眼泪,流淌下来。
散开的红衣,少年单薄却带着力量的身板。
介男人和少年之间的青涩,将熟未熟的青果。
林清月推推祝言:“你怎么了?”
祝言颤抖着,薄薄的脸皮,晕染得更红了。
越揍越高兴,祝言竟是有癖好的。
林清月整个人呆掉,感到自已打开了祝言身上,哪个不得了的开关。
下一秒,祝言过来了。
“师尊,我好难过。”
起、起来了?
林清月卧槽了一声,她感觉自已像晒干的陶器,一片片裂开。
“师尊,师尊……”
他带着哭腔,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我喜欢师尊打我,咬我,弄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