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不敢多问,也学他的样子,平伸手臂。
谢渝的掌心挨过来,和林清月的手掌,紧贴。
体温相熨,呼吸相随。
他清贵的语调,流水淌过耳边: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哪里能够心无杂念!
在林清月心中,谢渝就是那朵高岭之花,离十步远,都觉得污染了他。
林清月突然和谢渝这么亲近,顿觉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结果就是过了半盏茶,林清月还没有办法入定。
谢渝静静放下手,“为何无法凝神?”
林清月摸着自已的鼻尖,敷衍道:“手臂这样举着,麻了,时时分神。”
“跟我来。”
谢渝起身,绕过一扇素雅的屏风,屋内狭窄,几步走到他的床边。
然后,他优雅地合衣躺下去了。
还拍拍他身侧的空间,“过来。”
林清月:???
但谢渝这个人太正经了,让林清月觉得多犹豫一秒,脑子里过些带颜色的废料,都是对他的亵渎。
最终,林清月抱着真·对修真大道的探索·之心,硬着头皮躺到谢渝的身侧。
谢渝真香啊,被枕之间都是好闻的麝香味。
林清月直挺挺地躺着,像一条死鱼。
谢渝面对林清月侧躺,他命令道:“看我。”
林清月照做。
谢渝伸手,手指有意无意,抚过林清月腕间的玉镯——障眼法下,是他的相思魂。
慢慢地和林清月,五指相扣。
两人枕在竹枕上,彼此距离不过一掌,离得太近了,林清月满眼,皆是谢渝山水画般隽永的颜色。
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
风景千万般。
她被魇住了。
林清月再回过神,发现她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