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山的主峰之上,乃是无量山的无量大殿,此处乃是无量山的主殿,也是无量山中,最为重要的地方,只有在无量山辈分极高的天师级别,才有资格踏入其中。
这座恢弘大殿之中,正居其中的位置上,是一袭道袍,手持拂尘的道祖法身,高达十丈,以青石为基,玄石为雕塑金身。
道祖法身之下,是一方案台香炉,距离案台相隔三丈外,则是摆放着一张太师椅,以黄花梨的檀木所做,正对主殿大门,背对道祖法身。
以这张太师椅为中心,下方左右两侧,各有两张梨花木的太师椅,依次摆放,便是这座主殿的所有了!
此刻,除却主位的那张太师椅外,其余两侧的太师椅上,各自坐了三道身影,年龄却各不相同,右手边坐在第一位的是一名垂垂老者,身穿青色道袍,以道簪束发,脚下是最为寻常不过的道门云履。而在他下侧坐着的,则是一名中年道士,样貌平平无奇,眉宇间却有一抹英气,同样穿着青色道袍,与老者不太一样的是,这名道士的手中还持着一柄收入寻常木鞘中的长剑,剑柄以檀木打造,剑穗以串联铜钱为主。
而在他们对面,坐在左手位的第二张太师椅上,与那中年道人相对的则是一名最为年轻的道士,这名道人,看起来,年纪轻轻,样貌堂堂,脸色平静随和,一袭青紫道袍,贴身合体,同样以道簪束发,脚踩祥云图案的云履。
此刻,三人的脸色都并不是好看,尤其是那位垂垂老者,脸色多少有些阴沉,三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主殿外的沸沸扬扬的低声议论,以及那些匆匆脚步之声。
片刻后,老道士最先开口道:
“当下的局势,二位认为该如何是好?”
那位持剑的中年道士,缓缓沉声道:
“没什么好说的,那些宵小之辈,若是真的敢破阵上山,贫道就让他们见见我手中的道玄是否锋利。”
老道士微微皱眉道:
“凌萧师弟,切莫冲动,如今的局势,暗流涌动,风谲云诡,切不可贸然行事,那些宵小之辈,你自是不在乎,但我们要注意的是隐藏在他们身后的那个暗中作祟的家伙。”
持剑之人,正是四大天师中的凌萧道人,他沉声道:
“先前我就曾说过,让我下山一探究竟,玄妙师兄却偏偏要封山闭门,现在被人家围困在此,难道还要近一步退让不成,那我无量山日后如何立足江湖,又如何立足道门。以我说,不管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贫道只需出剑一次,将那些宵小之辈尽数覆灭,到时候,他自然会现身。”
老人正是四大天师中的玄妙道人,他依旧是皱眉沉声道:
“此举太过危险,要知道,这江南的各门各派,相互倾轧了数十年,明争暗斗,死伤何其之多,各门各派之间,哪个没有一些世仇隔阂,莫说是联手,就算是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都是极为困难,可这人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人整合一处,甚至让他们能够心甘情愿的联袂出手,这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足以说明此人的手段之厉害,绝不是可以小觑之人。”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后,再度沉声道:
“况且,我先前曾经尝试以推演之术,想要探查出那人的根底,但最后看到的只是一片朦胧,只能探寻出那人与道门有着极深的渊源,却无法探寻其真正的根底,此后,我不惜以两年寿命为代价,再次为无量山的前途推演,结果。。。。”
他说到此处,缓缓停顿下来,凌萧和那名年轻道士都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凌霄道人沉声问道:
“结果如何?”
玄妙道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