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的那一刻,他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一名员工,不再对他所代表的组织表达坚定的承诺,他现在是一个“自由”球员。他的话反映了一个球员的心态,可是他很快就会成为一名前职业球员,经历了两个失败的赛季之后,他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但他表现得就如同他在巅峰时期那样享受着同样的尊敬和威望。
乔丹的话语引发了一些他无法控制的事情,他对华盛顿奇才队毫无忠诚和归属感,他只是想要掌控球队的权力。
在过去,他的商业价值给了他说任何话语的许可证,他从未学习过如何对特许经营权表示敬意。他仍然拥有年轻巨星的傲慢,尽管于飞已经一再用血淋淋的现实提醒他:当巨星的魔力消失时,你的生活将会完全不一样。
几天后,芝加哥传来消息:约翰·帕克森被聘为芝加哥执行副总裁,并成为公牛队的首席篮球执行官。公牛队的任何官员都没有联系过乔丹,或者通过媒体发送匿名消息,暗示公牛队有兴趣在乔丹与奇才队的合同到期后与他谈判。
很快,有消息透露,就像奇才队的高层一样,公牛队的管理层也怀疑乔丹作为一名高管的工作能力是否能与乔丹作为一名球员的工作能力相提并论。
就这样,乔丹的回归芝加哥计划还没展开就已经失败。
更可怕的是,在一周后,于飞当选常规赛最有价值球员。
“那笔交易”再次被提及。
对乔丹的指责遍布华盛顿,就连一向偏向乔丹的《华盛顿邮报》也认为这笔交易是奇才队史上最可怕的错误。
《华盛顿时报》尖锐地指出:“我们真的要把球队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将个人利益与喜恶置于球队利益之上的人吗?”
乔丹的舆论阵线开始全面失守。
拒绝他再次执掌奇才队的观点成为了主流的认知。
总决赛期间,乔丹在MCI被记者撞见,有人发现他看起来十分紧张。
“如果从头再来,你还会交易弗莱吗?”一个记者大声问。
乔丹冷冷道:“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乔丹不再是他自己——至少不是球迷们习惯的那个人,既不自信也无法掌控局面。在谈到他作为奇才队主管和领导者的成绩时,他踌躇不定,一方面承认在他过去三年半的执掌下,球队表现不佳,另一方面又坚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声称年轻球员正在“学习”,交易于飞是“基于系统性的原因”。
他再次强调他重新担任俱乐部总裁的意图。他的措辞好像是想让人们相信一个客观世界不存在的事实——一旦我回到楼上,我会出色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人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早在乔丹复出之前,他就因为兼职总裁的名声而受到指责和嘲笑。
乔丹要的是掌控权,但他坚决不为失败承担全部责任。
然后,于飞夺冠了。
真实世界成为了乔丹的地狱。
乔丹必须躲进树洞里,但飞人如果只是在树洞里挥舞翅膀,他就名存实亡了。
因此他仍然需要抛头露面。
可是,他的未来依旧没有保障。
队友对他的不敬言论开始增加,波林对球队的未来举棋不定,这一切都让乔丹觉得自己被严重冒犯。
他是不同的,他属于特权阶级。
这种特权在90年代初出现,直到1996年夏天达到巅峰。那也是乔丹和他的第一个老板莱因斯多夫产生矛盾的起点。当乔丹面临续约,莱因斯多夫同意大举增加乔丹的年薪。但乔丹和法尔克想要的数字是什么呢?3000万美元。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这不是从地球到火星,这是直接跨越到了冥王星。
莱因斯多夫付钱了,并开玩笑说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你知道结果,乔丹感觉自己被侮辱,他和莱因斯多夫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乔丹不会原谅别人的冒犯,而且,他对冒犯的定义特别宽泛。
赛季结束后的第一天,乔丹宣布再次退役,他将永远告别篮球。
这一刻起,他与奇才失去了任何联系,他既不是奇才的球员,也不是奇才的管理层人员。
他打电话给老板阿比·波林,“我们什么时候谈一谈?”
“可以,我们来谈一谈吧。”波林同意开启谈判。
然而,在幕后,波林却通过个人渠道向《纽约时报》泄露有关乔丹的负面信息——包括对他担任俱乐部总裁期间的消极工作以及他在复出期间与队友关系恶化的种种内幕。
乔丹的魔力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