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和今早上都被他的声音扰得想打人了,幸好现在回归原状。
他在毛毯周围浇上汽油,手中的打火机咔嚓一动,小小的火焰映在他黑色的瞳孔内,轻微摇曳。
青木轻笑了一声,点燃了那堆垃圾。
他专注愉悦地盯着红色的火焰,而那人一脸如梦似幻地盯着青木的侧脸。
我:“…”
我两头转,都看了一遍,站到青木后面他都没反应,可见其专注度。
啪嗒
我:“?”
啪嗒
啪嗒
火焰里的毛毯在微微膨胀,一个又一个的气泡状炸开,像是汽油的噼里啪啦声,仔细听又不像。
我微微皱眉。
越听,这股声音越像细小的诡异叫声。
毛毯鼓出的气泡炸开,化为小小的单纯短促的啊声。
“啊!”
“啊!”
“啊!”
“啊!”
有一个啊声气泡很大,炸开后声音也大了一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莫非是烧掉的东西发出的那种奇怪声响?明明毛毯卷得很紧,不可能有什么东西,所以应该是燃烧的声音。
但不可否认我一听到就下意识骇到,一伸手就揪住青木后背的衣物,躲在他身后心有余悸地看向逐渐缩小、一片灰烬的火焰。
“啊,诗绪里。”青木扭头含笑,“下午好啊。”
他的声音和火焰里冒出的细微响声,在某一刻融为了一体。
我干巴巴道:“……下午好。”
另外一人狐疑地看着我和青木。
我心头一跳,松了手。
青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低头与我说道:“明天是不是就要回学校了?”
我心不在焉:“嗯……”
青木:“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诗绪里。”
“?”
然后他真的走了,走出了这村庄海边。
我摸不着头脑,只得回住处收拾上课需要的课本便当。
青木这个人,变得很快,昨天还能撒娇卖泼好像你是他所有的一切,今天就可以继续为自己的舒适而利用别人,仿佛一阵风,若即若离,谁也不能知晓下一步他是什么状态。
所以我倒是心情平静,只是他这人在我内心的阴晴不定的评价又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