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这是我学长!他超级牛的!”查赫森兴奋地跟那个人介绍傅栖眠。
“安静。”
被叫做“连若”的人很不耐烦,黑卫衣黑裤子黑色吉他包,戴着卫衣的帽子,闭着眼睛,眼都不看傅栖眠一眼。
这个人,傅栖眠倒是有印象。
被誉为摇滚天才少年,又会唱又会乐器,还会编曲写词,跟着乐队一出道就拿下国内外各种金曲奖,甚至上过科x拉音乐节。
这样的人会选择“一无所有”,倒是有些让人好奇。
包括查赫森这种看着就没心没肺的,也不像是会选“一无所有”的人。
“我吗?我其实没听懂路卡老师在说什么,光顾着想怎么问他要联系方式了,”查赫森挠挠头,“然后我问他,他会指导哪一队——他说他想指导‘一无所有’这个房间的人,我就选了。”
傅栖眠:“???”
傅栖眠:“……”
连若:“笨球。”
一听有人骂自己,查赫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那你说,你为啥选这个!”
“哼,”连若眼睛都没有睁开,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一无所有?我巴不得连命都没有了才好!”
查赫森被吓了一跳:“喔……喔。”
傅栖眠这才想起,自己最近一次偶然间刷到连若,是因为他们乐队的架子鼓手,同时也是连若的亲生哥哥,因为抑郁症跳海身亡了。
本来的选手名单上,兄弟俩是准备带着乐队一起参加音综的。
傅栖眠的共情能力并不算得上强,但他也是“失去”过亲人的人。
他知道,这时候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去发挥廉价的拯救欲,企图安慰或者怎么样。
平静才是最好的方式。
“全体选手请注意,”房间的喇叭大声地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尴尬,“现在房间已经分配完毕,请各位选手按顺序打开房间中的另外一扇门,接受前采。”
傅栖眠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自然也是最后一个轮到前采。
打开门,另一个房间里是一台摄像机,几个工作人员和两个评委坐在后面,其中一个就是夏盛。
按道理,这种没有什么人选的房间应该不会让夏盛这种流量来坐镇才对——毕竟人少就代表没有什么镜头。
很明显,夏盛也很不高兴。
不过见到了傅栖眠,他倒是从刚才的不耐烦玩手机到一屁|股从椅子上直起身,摆出了专业评委的架势,脸上挂着嘲讽,冷笑一声:“自我介绍一下吧。”
后面几个工作人员自然是察觉到了夏盛的态度变化,面面相觑,意味深长地互相努努嘴。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段前采不会在正式版中出现,加长版也会剪辑,所以夏盛才会摆出这副准备欺负人的嘴脸。
傅栖眠不以为意,神色自若:“大家好,我是个人选手傅栖眠,现在是云城艺术大学的——在校学生。”
说完,刚才几个交换眼神的工作人员便纷纷换上了“看好戏”的表情。
要知道,夏盛这种爱炫耀的人,最容易戳痛的脊梁骨就是学历。
傅栖眠比他小不了多少岁,但因为休学,所以现在还是大学生;而他因为没能保研,也没考得上,所以早早毕业了。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比夏盛毕业院校远远高出一截的云城艺大了。
如果他当时稍微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考上艺大的研究生,但很可惜他成团以后就忙着跑通告趁热赚钱了,根本没时间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