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殿下对于这个标准答案满意极了,炫得身心愉快,并矜持地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板,上面写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我姐姐也给你准备两匹。
这种空陆两用的飞马亚种,和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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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兽一样,是卡巴拉之森特有的,不算天生就能和魔兽沟通的兽人,全大陆只有精灵可以驯服它们。这都不是金币多少问题,而是有价无市,精灵只会送给自己的朋友。
路德维希在心里想着,认识不到三天,这位不差钱的精灵王弟已经送给他好几件礼物了,有些很昂贵,有些则很便宜,共同点是,它们都是阿诺觉得他此时正需要的。
路德维希忍不住问:“你们精灵都是这样吗?”特别喜欢送人礼物?
“只——送——族——人——和——朋——友。”阿诺生活了一百八十年的环境就是这样,哪怕是到了空堡,那些平日里与他保持男女距离的女性精灵,在看到他需要什么的时候,也总会第一时间慷慨解囊。
路德维希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情绪,理论上来说,他应该很高兴精灵这样好骗,但实际上他只想把“人心险恶”狠狠地刻到对方的脑子里。
他并不是一个这么爱多管闲事的魔,思来想去,路德维希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是对自己本源力量的护短。谁让他的本源力量,正在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光明精灵灵魂里呢。
下一刻,精致的马车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晃动,飞马亚种嘶鸣不断。
阿诺的马车是有防震法阵的,在这种前提下,还能有强烈震感,只能说明外面发生了什么。两人从车窗看去,果然看到了滚滚浓烟,以及巨大的轰然声,还感到了一丝古龙语魔法的波纹在空中迅速荡漾开来,那是与现代魔法有别的传统回路。
阿诺的反应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慢的,但在这种紧急情况之下,他的出手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快,就像之前在训练场上意外释放了过火的禁咒一样。全拜姐姐萨拉曼德的特训。
阿诺第一时间抽出法杖,不仅给整个马车施加了一个透明壳的防护法术,还用保护法术救下了不少飞上天的同学。
然后,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跌跌撞撞即将撞上书院山的深红巨龙,就被两道从天而降的金色光链五花大绑的束缚住了全身。它的翅膀立时失去了平衡,整条龙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原地下落,而等在它身上半空中的,是同样一张由金色光线组成的大网。
一个重力加速度的压下去,结果就是整条龙狠狠弹起,被甩向了更高的天空。
在对流层中凌冽的冷风,终于吹醒了这头龙喝醉酒后的脑子。它粗壮的尾巴开始来回摆动,试图挣脱枷锁,但它却像是被猫妈妈扼住了命运脖颈的小猫,从始至终都只能僵硬着厚实硕大的身躯,勉强用振动的双翅,将自己维持在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上。
而在顷刻间做完这一切的阿诺……
还在震惊中。
以他过去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和皮糙肉厚的巨龙对抗。尤其是这种喝醉的红龙,力量的蛮劲会提升至少一个等级。他只是下意识地用了几个魔法,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他……
变得好强哦。
他说:“我——只——是——想——试——试——踏——板。”
学校教堂新换了一架足有三层楼高的硕大管风琴,几百根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金属鸣管,像极了森林深处一排排的百年水杉。据说是由海族顶尖的艺术大师,用最新的炼金术工艺打造,阿诺的精灵天赋让他对一切乐器都天然带着好感与好奇。
他只是没有想到它会这么敏感,都没用力,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就发出了如此气势恢宏的声音。幸好,在送走今天最后一个信众后,教堂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不然就丢脸丢大了。
神职人员听到这样异常的动静,肯定很快就要过来查看……
“为什么不干脆弹首曲子呢?”路德维希为反应迟钝的精灵朋友建议,“《守誓河女王如是说》怎么样?那是我很喜欢的乐谱。”
这里的“守誓河女王”,说的是这个称号的上一任主人,亡灵族的先代女王。阿诺的姐姐萨拉曼德,是这个称号的现任主人。在姐姐的袭名仪式上,就是由阿诺演奏的《守誓河女王如是说》。他罕见地先一步get到了朋友路德会这么建议的原因——路德觉得他喜欢。
阿诺最后选择弹奏了一首更为神秘轻柔的《在摄政街的街道》,那是每一个魔族从小都一定会接触到的音乐,不一定喜欢,却一定能让他们想起家乡。
在暮色氤氲的摇曳中,整条摄政街都被笼罩在了难得温情里。宽阔的大道,商铺林立,在保留了一部分上个纪元古典建筑风格的同时,又不失当下的繁复流行。绅士淑女们享受着购物带来的乐趣,嬉笑的孩童追逐过弧度圆润的弯道,好像每一个魔都生活在没有烦恼的世界。
至少路德维希从宣传画里看到的是这样。
那是他为数不多还算快乐的童年回忆之一,也是他少数能够理解的音乐魅力。阿诺灵动的双手在高低不同的三层键盘上来回翻飞,就像是那年他在街道上看见的蝴蝶,闪着宝石一般的剔透色彩。
一曲结束,后面进来的神职人员都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总执事约书亚更是夸张咏唱:“噢,我完美的神眷者阁下,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呢?”
阿诺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没有。
不管是音乐、绘画,还是骑马、射箭,甚至是刺绣,他都……
“刺绣?”路德维希不得不在回程的马车上,稍稍打断了一下自己的朋友,“你们精灵还学刺绣的?”
阿诺点点头,想直接把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拿出来给路德看,但是却被阻止了。用魔法提取那么久以前的事,多少会有些损伤神经。之前强行看任何人的记忆都眼也不眨一下的路德维希,此时却这样表示,他更喜欢听阿诺说话:“我们有一个中午的时间,不是吗?你可以慢慢说。”
阿诺……
也挺想自己讲的。他并不是一个天生沉默寡言的人,虽然也不是那种特别活泼的,但再普通的人偶尔也会有一些倾诉欲啊。但他这辈子的说话节奏,注定了他大概很难畅所欲言。直至他遇到了路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