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将这半个多月的觉都补了回来。
昏沉的头也觉得清凉了。
这时她才发现车厢里空着的床铺已经都有人了,两女一男,听他们说话也不认识,两个女的同行,男的是自已一个人。
看到何思为醒了,两个女的和何思为打招呼。
何思为不太想说话,多数的时候都是听,被问到她才回一句两句,看出她的情绪不高,两个女的也不拉着她说话,何思为也终于耳根子清净了。
回去要四天五宿的火车,好在是直达的,中途也不用转站,何思为多数时候都是在铺上躺着,每天在车上吃饭也只是一顿。
头两天车厢里的三人也不好多顺,第三天发现何思为还是一天只吃一顿,睡在对面下铺的男子看不过去,拿了一个面包递给何思为。
何思为笑着拒绝了,“谢谢,我自已这边有。”
男子上铺的女人探了头,看到怎么回事后,也劝何思为,“给你你就拿着吧,没啥难为情的,大家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不丢人。”
何思为笑笑,回身把脚下包拿过来,打开拉链,从里面掏出包面,给两个人看。
她说,“我这真有,不是和你们客气,谢谢了。”
看到这,女人奇怪的问,“你有东西你怎么不吃啊?省着带回去给家人吃吗?”
被误会穷,何思为也不在意,她说,“我这几天赶路上火,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就吃的少。”
女人噢了一声,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是没钱呢。”
何思为笑了笑,“你是北方人吧?”
女人说,“是啊,听口音听出来的吧?”
何思为说是,其实最显著的不是口音,而是女人这副没脑子的说话办方式,北方人的女子多是这样。
在南方人眼里,是没脑子,可是在何思为看来并不是这样,而是北方人的性子直,什么都是直来直往的,说出来的话听着让人觉得冒犯,可实际上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因为这件事,何思为和上面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女人叫孔雨琴,是要去首都那边做保姆的,是家里的亲戚介绍的。
听到孔雨琴要去首都不回来,下铺的男子很惊讶,“你们不回南方了啊?”
这个你们,也包括何思为上铺的。
其实就是普通人,还能睡上卧铺,孔雨琴说是上一任东家给安排的,而何思为上铺的女人则是去看病,还要回南方的。
何思为看到对面下铺的男子听了之后,明显松了口气。
回想上次坐火车遇到的人贩子,何思为有些担心,接下来与男子说话时也一直细细的观察男子的举动,在下车时她主动的将两个女人带走,说帮她指路,而拒绝了同车厢男子帮忙的事情。
出了火车站,何思为带着两个女的走几步,何思为上铺的女人就说有事要自已走,转身走了。
何思为回头发现女人往出站口走,她忧心的皱起眉,这女人是自已要送上去,她拦也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