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何思为知道,她默默的点头,示意黎建仁接着往下说。
“你继姐应该是身后有人,所以才能做到低价抢到购买的机会,你想想一个供销社几千块钱就能收购,可能吗?”
听到这里,何思为下意识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建仁说,“对,事情就出在这,她把你的房子抵出去,以后入股的名义,如果这件事情被人举报查出来,你就要担责任。”
何思为说,“在改制过程中,国有资产流失,他们是怎么做的?”
虽然重活一世,她只知道资产评估做低,却不知道其中到底怎么弄。
黎建仁说,“沈营长通知我的时候说,他们应该是给国企做债务,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债务,然后又忽略掉无形资产,只要有人去调查,很轻易就能调查出来。这么大一个盘子,你那个继姐只是个普通人,她不可能有这个能力,要么是她是别人手里的枪,要么就是她被人当枪使了,只要事发,她第一个倒霉,同样还会把你牵扯进去。”
何思为脑子也在飞快的转着,前世王书梅成了女商人,在本市还是知名商人,上过电视,所以可以提成出黎建仁说被人当枪使了,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王书梅找到了大靠山,有硬关系。;
现在把她的房子抵押出去,还让她做了股东,何思为心想何不借机会就占了股份,反正她又不经手,就算将来有什么事,也找不上自已。
何思为问黎建仁,“王书梅对外说我拿房子入股了?”
黎建仁说,“应该是这样,不然沈营长也不会急着让我通知你,你看看要怎么解决?你不亲回去能解决吗?”
何思为说,“我不回去,我打个电话回去就行,让朋友帮个忙就行。”
黎建仁看她一眼,“想到解决办法了?”
何思为说,“我让我朋友把事情搞大。”
黎建仁刚要问是买购供销社的事吗,马上止住了,转念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何思为,笑着问,“你想坐实她的谎言?”
何思为说,“东西是她出面弄的,她在越多人面前说有我的股份,以后等我要属于我那部分,她就是不承认也没有办法,至于她里面的猫腻真出事,我没有露过面,空口无凭,她咬我也没用。”
黎建仁笑着说,“这几天我就在想这事怎么处理,按我的想法也是这么来,可想到你的性格,还有那房子是你爸留下来,我就没敢提这个主意,现在你自已能想通,又想这么办,自然是好的。”
何思为说,“我和何枫都在这边,家里的房子是死物,卖就卖了,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是输入进我脑子里的中医学知识,这些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可以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也没有活着更重要。
黎建仁竖起大拇指,“何思为,我就佩服你这一点,在一些大事面前,想法不像女人,反而像个男人。”
何思为笑着说,“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女人见识就那么短啊?”
“我可没瞧不起女人,是在我认识的女同志里,你最特别。”
何思为心想那是用两辈子的命换来的脑子,嘴上说着,“什么特别不特别,就看自已想要的是什么罢了。”
黎建仁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对,人的行动是在欲望驱使下产生的,所以很多时候,你想要什么决定了你的行动。”
再这么深聊下去,两人都快成哲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