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
她感觉自己浑身怒火中烧。
替他母亲觉得悲哀,也替自己的善心觉得可惜又可笑。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可怜的。
芩书闲趁着覃双双没来之前:“你母亲为了这么多年,受苦受累,你不感激就算了,但我觉得你不能让她生活没了失望,别等到有一天见不到她人,才知道后悔。”
她说的话是在教育宋凯泽。
却更像是给自己说的。
宋凯泽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连口气都没喘大点。
他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得芩书闲恶气上涌。
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又走回来,恶狠狠的对他道:“宋凯泽,你真配不上你妈妈的付出,连我都看不起你。”
覃双双上来接人时,只见芩书闲一个人费力的往前走。
她忙上前一把给人搀扶住:“他人呢?”
“别管他,咱们先走。”
覃双双楞在原地看了几眼,这才跟随上芩书闲的步伐,边走边叨叨:“我说你这不是纯属给自己找罪受,这种学生你有什么好劝的,脚崴了吧,罪受够了吧?”
她笑了笑,一句话都吐不出。
心里像是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喘不过气来。
她不得不承认,宋凯泽是真的没救了。
芩书闲被扶到车里,覃双双开车带她上医院检查脚。
医生检查完,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崴了下,待会去做个简单的清理包扎,拿点药回去擦几天就好了。”
她也是庆幸没大碍。
再回想这事,真是诸多不值得。
芩书闲坐在回覃双双小窝的副驾上:“我搞不懂,又觉得自己失败。”
“搞不懂什么?”
她提口气,心里憋得要闷死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嗯哼?”
芩书闲回忆起,都觉得恶寒:“他说他跟过四十岁的有钱女人,看到你开大g,让我把你介绍给他,这……我真的觉得我没法再面对他了。”
闻言。
覃双双要比她淡然得多了去。
她甚至是眉头都没挑起一下,说:“平时看着你比我稳重,真到关键时候你也就这点本事,别自己吓唬自己,他那是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