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桌上的烟灰缸里那支烟头证明他确确实实存在。
芩书闲捂了捂脸,撑着疲倦的身板翻身起床。
口干舌燥的,抓起桌边的水往嘴里灌,水份略带咸甜。
像是有人在里边加了些什么东西。
“起来了?”
江岸穿着一身根本不合身的运动装,脖颈里搭了条粗糙起毛球的毛巾,满头细汗,满脸通红的推门进来,他那样子明眼人就看得出是刚跑完步。
芩书闲也大抵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把水杯放下:“舅舅叫你去跑步?”
“嗯。”
“你不必什么都迁就着他们的,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就行,反正我们不会在这边多住。”
她是怕他在这边待得不自在,毕竟农村人跟繁华大都市的公子哥,很多习惯上的东西无法匹配得上。
江岸倒得一副乐得模样,说话轻飘飘的:“还真别说,这几天跟着舅舅晨跑,身体都通透舒畅不少,看来回燕州我也得安排上。”
以往他倒也是有晨跑的习惯。
后来公司事多忙起来,也就渐渐把这习惯疏远了。
“真的?还是说为了讨好人家,故意这么做?”
江岸耸肩挑眉:“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
“那可说不定。”
江岸定定看她。
看得芩书闲都不好意思,把脸往外撇。
“我发现你现在很有自信嘛!”
她吞口唾沫,话说得比那张脸更有自信:“你想娶我,当然要讨好他们,不然万一其中哪一个闹点事出来,把你堵在家门口,那你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
芩书闲这话也算是点到了点子上去。
江岸笑着说:“为你不假,也确实只能为你,但凡换成别人,别说是那张脸,半张脸都不带看一下。”
她问:“待会有什么活动?”
“舅舅说去山上拜拜,你去不去?”
江岸是想芩书闲一块去。
“后边的山?”
“嗯。”
那山叫寺子山,潭慈以前跟她讲过,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山,旅游旺季时人还不在少数。
江岸磨她:“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