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它较了三天劲,小狗勉强能听得进去她的话。但还是避免不了,她一下班进屋,就能看到墙角的那泡狗尿。养狗这种过程是痛并快乐。阮绵处理尿液,它不吼不闹的蹲在一旁,看着她做事,两只小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她用纸巾抿过一遍,再用拖把拖:“卢卡,你真笨,教了三天还不会定点小便。”该买的都买了。还特意从网上订制一套教狗定点大小便的教程。显然毫无作用。卢卡是只三个月大的公狗,尿一渍,整个墙角都无一幸免。幸在它特别会撒娇卖萌,每回都能把阮绵闹得哭笑不得。在狗身上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给你一巴掌,再给颗糖。“卢卡,过来,给你吃饭。”卢卡也不哄抢,摇尾乞怜的蹲着等她放好狗粮。“叮铃铃……”阮绵刚起身站直,门铃恰时响了,她走到门口朝外往猫眼,男人一身黑色夏季款的冲锋衣,脸被鸭舌帽檐全数遮住,个头挺高的:“你谁啊?”“是我,开门。”声音沉而稳,是陆淮南的。几乎是下一秒,她拧开门锁打开房门,他一个巧妙的侧身钻进来。紧随抱住她,阮绵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让人压在玄关处的墙壁上,深情拥吻。陆淮南两瓣唇薄凉,嘴里都是冷气。连短发的发丝都是凉凉的。抚在她鬓角的十指,更是冰冰冷冷,像是覆了一层冷霜。激得阮绵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怎么突然回来了?”他勾唇一笑,好生悦耳:“再不回来,我得思念成疾。”陆淮南不说昨晚的梦。昨晚他被人灌多了酒,睡在酒店的一晚,梦里全都是阮绵的身影,他梦到跟她抵死缠绵,阮绵反口在他肩膀上咬下两排重重的牙印。早上醒来,一场梦罢了。他当时就坐在床边恍恍惚惚了许久,觉得心底好生空虚。阮绵浑身麻,都快溺弊在他一通乱吻中。两边胳膊软软的瘫在陆淮南肩膀上,他伸手薅住她衣摆往上褪。腰间瞬间好大一片的凉意。陆淮南歪头边亲,边用结实的长腿顶在她腿中,像是要把她抱起,坐上他大腿,阮绵没太敢,他也不坚持,单手往后揽住盈盈可握的腰肢。她视线低垂,厚重的睫毛往下压,扫得他脸发痒。周身的温度要灼烧她,阮绵满眼雾气:“狗……唔……”陆淮南咬住她嘴,力道轻轻的撕扯碾磨。“骂谁狗呢?”她唇瓣上抵着又疼,又快感的滋味,阮绵想再发声提醒的,他全力压制。舌强势的探了进来,她跟随他节奏一路吻到对面的墙。陆淮南双手撑在她脑后,环成一个牢固的圈抱。阮绵是他圈里插翅难飞的鸟。嘴里都是涌进来的腥甜味,两人接吻时太过激烈,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陆淮南也不嫌腥,卷着满嘴的血腥气,亲得愈发汹涌。嘴上没停,手也没停,牵她试探性的往前走,本是想走到客厅沙发去的,屋子里仅有一盏壁灯照亮,他一脚过去,结结实实踹在狗盆上。阮绵还是买的不锈钢的。“哐当……”这一声满屋子的回音,惊得两人都愣住。满盆的狗粮撒了一地,卢卡四只腿踩在狗粮上,明明小巧可爱的一张脸,写满了愤怒。它瞪着双眼在看陆淮南,舔舔嘴边的残渣:“汪汪汪……”三个月大的小狗,叫得奶声奶气。但龇牙咧嘴的,也足够凶悍。眼看卢卡跃跃欲试着冲过来咬陆淮南裤腿,他先发制狗,弯腰下去一手逮住卢卡后脖颈,拎得一动不动,卢卡被拎疼了,不停的叫唤,反口想去咬他。“我买了你,你想着咬我?”阮绵怕扰民:“卢卡,不准叫唤。”买主不如养主,她一声令下,在陆淮南手里死亡翻滚的卢卡,缓缓停下动作。只是晃着脑袋想从他手里挣脱开。陆淮南眼带嫌弃:“我才是出钱买你的人,以后跟我客气点。”“好了,快把它放开。”显然卢卡是只特别识时务的狗,他手一松,它立马屁颠屁颠跑到桌子底下藏着,双眼巴巴的望着阮绵,这明显是狗在试探主人的态度以及立场。狗有种生来具有的领地意识,尤其是当家里进来陌生人。它会变得警惕性特别高。不管阮绵怎么逗弄,怎么引诱,卢卡不肯出来。偏偏它躲在沙发底,时刻关注着她跟陆淮南的动向。等他洗好澡出来,阮绵:“要不去卧室吧,它挺忌惮你的。”这会儿,他也顾不上收拾什么狗,潦草的擦了几下短发进门。卧室光线昏暗,隐隐绰绰的只有窗外的霓虹照进来。躺在床中央,后背后脑勺皆是一片柔软质地,陆淮南两只胳膊撑在她左右两侧,掌心深陷,他亲一口又起身一下,那种接吻的方式,犹如在做俯卧撑。“闹呢?”她蹙眉。他笑,得意且张扬:“你主动点。”身子打他身下探起,阮绵半跪床里,在几乎看不清对方脸的情况下,捧上他鬓角,手指朝着他鬓角的发缝顺进去,低头吻住一堵薄凉。陆淮南依旧没动,等着她更猛烈的攻势。在他多次的精心教导下,阮绵吻技练得炉火纯青。起码跟他再相比,也算是旗鼓相当了。睁着眼在看她接下来的动作,阮绵亲过他的嘴,亲过他的下巴,再到锁骨。“这样行吗?”她声线柔软得令人听了就把持不住,深夜里的呢喃最是要命,毒过剧毒。浑身气血一个劲的上涌,陆淮南伸手过去,唰地就掐住她脖颈。动作略显粗暴,阮绵让他掐得喉咙哽了下,发出道唔噎声。但出奇的不疼,呼吸也不困难。反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增添了不少趣味。身子贴着身子,陆淮南的嘴紧咬住她耳垂,轻吟声:“还是我这师傅教得好。”阮绵想反击,奈何不管是在行动力上,还是灵敏上,她都不如他。陆淮南反手摁她进床里:“别乱来。”两人在床上跟打架似的,累得她快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