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房间掀开被窝,直接躺。
听着隔音不太好的木门外,呜呜的哭声,廖承有些烦躁的翻身。
有时候他真的气恼,母亲没个主见,父亲赚不到钱!小时候他看着别人有玩具玩,自己就玩这破灯笼,还要拿出去摆摊卖钱。
现在过的也比别人差多了。
说什么祖传的技术,也没见过这几十年来我们家有钱。
在抱怨中他陷入沉睡。
次日清晨,老母鸡又在嘎嘎直叫。
今天没活,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坐起来,打开窗户就看到院子的人,又在糊灯笼。
“啧。”
啧了一声,穿上衣服下楼。
“爸,我去田里把草除了。”
“草我除了。你过来帮我压着。”
廖承骂声堵在嘴里,看着对方黑炭般的肤色还是勉强憋了回来,不耐烦的搬了个板凳坐下。
看着对方铁丝穿过竹子的空洞,抖动几下,活灵活现的关节让整个灯笼动了起来。
“儿子,爸没想过让你继承这门手艺。”手指厚厚一层茧的中年人默默的说“这玩意不赚钱,爸也知道。”昨天晚上他也没睡,听到了楼下的对话。
“你妈的意思也不是那啥,她就是怕你累着了。”
“……”廖承沉闷的回答“我知道。”
“咱们家的情况也给不了你更好的,家里还有6万块钱,我想着你拿3万块钱出去闯。也不指望你干什么,大城市总比我们这地方好发展,找个不累的工作。”中年人语气放缓“我听说七婶家的儿子去找了份保安,那工资4000一个月,工作也清闲。”
“现在哪有这么好闯”廖承缓了一口气,“大城市的花销可大,得了爸,家里的钱你省点花,我不惦记咱家几万,我兜里也有个几千块。还碍不着花家里的钱。”
“家里不是没钱。”
廖承闷声拿起灯笼,也不回话了,就是竹条穿竹条。家里的钱那不是钱,是你们的养老本。
“……”
“……”
而随着灯笼逐渐的成型,一只张牙舞爪的龙虾灯笼出现在眼前,这玩意运气好的时候在夜市能卖上个25块。
不过平日也没啥人买。
在农村不能吃喝的东西,没啥子用。
而就在这时铁门发出哐哐的声响。
“彭!彭!砰!”
“老廖!有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