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县令以为夫人是对这些家庭悲苦事感兴趣,谁知夫人接下来说道:“弗朗先生非常有趣,他最近学了很多成语,就是用得乱七八糟。难怪春兰回来说香芹说的,说他外祖父最近文绉绉出口成章,说的成语也乱七八糟,估计都是和弗朗先生学的。”
葛县令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早就发现老侯爷从和弗朗先生住一起之后就开始乱说成语。
有一次夸他,葛县令都一愣,还想着老侯爷是不是讽刺他,后面听多了就知道了是跟弗朗先生学的。
现在的学堂不是乱糟糟,那帮老翁老妪们很自觉不敢来学堂显摆他们的菜。
听说学堂旁边加盖学堂,来干活的人都是崖州本地的乡里乡亲。
他们商量好了,要给干活的人送饭。
门意远带杨元到学堂的时候,是那帮庶吉士们跟弗朗先生学洋话。
他们过年休息到初六,就开始跟着学了。
对于这个弗朗西斯科还是很激动的,每天上午教语言,下午教其他的。
杨元一进去所有的人都很吃惊,以为门二老爷从哪请来了一个先生。
就是这个先生长得太好看了吧。
廖探花也打量杨元,他从十五六走到哪都非常引人注目,但来的这位才是真正的鹤立鸡群。
他闻到一丝淡淡的药香,知道这位不是药商就是大夫。
门意远介绍是个大夫来这和洋先生学知识。
他如今巴不得杨元每天来学堂,也好过天天去太太庄子看菜地。
庶吉士他们听说是个大夫,不知道门二老爷是啥意思,学堂里来个大夫,难道是以后给先生学子看病?
弗朗西斯科一听是个大夫,还以为是老侯爷给他请的。
因为老侯爷说我看你这么贪吃,不停地发胖,是不是身体有啥毛病?
弗朗西斯科很高兴地上前,如今他也学会了汉人的见面礼,拱手抱拳,“欢迎欢迎,欢迎大夫来给我看病。”
有个庶吉士看向弗朗西先生,这先生能吃能喝满面红光,会有啥病?
弗朗西斯科对这帮学生说下课,领着杨元去了他之前在的后面小课堂。
他端端正正坐下,杨元给他把了脉,说没啥大问题,调理一下肠胃,给他开了个方子,让他自个去抓药。
弗朗西斯科又把胡安找来,说胡安和他相反,光吃不胖。
杨方笑一笑,把了脉,也说调理下脾胃。
然后问洋先生什么时候有空,他想请教下贵国的植物。
弗朗西斯科在吕宋岛呆过多年,对大燕国用植物当药已经习惯,让杨大夫在他下课了后去他住处找他。
他心想,又是一个可以传教的人,既然想请教他,那就有耐心听他传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