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儿咬着唇瓣,脸色通红,气愤不已,可偏生又无处发泄,毕竟刚刚周清涵说的东西都是真的。
若是她们不收敛一些的话,少不得又要落个没趣,怕是也要失去侯府的接济了。
一群人神色各异地选择了闭嘴,而听到周清涵提到子嗣的事情,老太太和赵宜兰的脸色都不禁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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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涵的这番话,她们自然也都是听进耳朵里了,只是这话却不能由她们主动提及,否则传扬出去,不管是谁都会名誉受损不说,届时整个侯府可谓是颜面尽失,也必定会影响所有人的前途。
毕竟苏萍儿卖的熏香有问题,如今没有出事,怕也是借了侯府的名头保下了这条命。
而周清涵刚刚的话则表明她对这件事情是知晓的,却知情不报。
不论是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东西。
何敏见状,连忙岔开了话题,一边替老夫人捏腿,一边说道:"母亲,您可知道咱们韵瑶也为您准备了新年贺礼。"
说着,她转头看向苏韵瑶,朝她眨了眨眼,说道:"你这丫头一直坐在那里也不说一句话,就知道吃吃吃,准备了东西也不知道拿出来让祖母高兴一下,真是……"
苏韵瑶被说的红了脸,这才起身盈盈一拜,然后又命自己的贴身丫鬟拿过来一个匣子,这才说道:"祖母之前遭遇意外,身体很是不适,韵瑶不善岐黄之术,只能日日抄写佛经,以求天上的菩萨能够保佑祖母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老太太打开匣子,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佛经,不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韵瑶有心了。"
苏韵瑶微微颔首,浅笑道:"祖母喜欢就好。"
这时,苏萍儿又突然说道:"韵瑶妹妹既然已经给老夫人准备了新年礼物,那世子夫人呢,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听着她的话中带着的那一份幸灾乐祸,周清涵淡淡一笑,说道:"我准备了又如何?我没有准备又如何?给长辈们送礼物本来就是讲究一个孝顺,既然又不是做给外人看的,那我为什么一定要当着你的面做这些事情呢?"
闻言,苏萍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她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苏韵瑶见她被噎的哑口无言,便转过了视线继续喝着茶水,想到苏萍儿那涨红的脸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萍儿见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可也没有再敢开口。
倒是老夫人,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孙媳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道:"瞧瞧,咱们这位世子夫人倒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就这么几句话让我这个老太太也被震慑到了,果然啊,这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毕竟看老太太的意思是不计较这些了,当然也是再警告她们,不要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见众人不再言语,老太太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说道:"好了,我也累了,就不陪你们这些年轻人守岁了,翠兰,快来扶我回去。"
"是。"王翠兰应了一声,走上前来,稳稳地扶住了老太太,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待她们离开了正厅后,屋内一阵寂静,谁也不愿意先打破这种尴尬。
良久之后,赵宜兰才缓步走到周清涵的身旁,柔声说道:"清涵,没有笑话要同你说,你跟我过来。"
周清涵并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所以还是将自己的猜想问了出来。
好在赵宜兰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点了点头,直接问道:"我确实想问这个,清涵,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看苏萍儿对付你的手段只会是更加恶毒?若是这件事情闹到那些大人物面前,咱们也是没有办法让这个女孩可以成交出来的。倒是你突然将自己暴露出来,这样的话也就导致自己有危险了。"
"母亲放心,心我自然不是什么傻子。"周清涵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也是从我的闺中密友那里知道的,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所以不用担心她们会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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