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而立,大红的锦袍映在暗夜里,像极了夜间出来索命的鬼魅。
“本侯真是罪过,方才是不是打扰了殿下温香软梦?”
萧衍勾唇一笑,长臂一伸就将沈长梨勾进自己怀里,用带着短短胡渣的下巴宠溺地蹭蹭她的小脑袋。
“侯爷的这把火烧的可真不巧,确实打扰了本王的美梦,以后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奉劝侯爷还是少做,免得遭雷劈。”
玉流觞狭长的凤眸立马像含了春水般的流光,“春梦易短,本侯就不打扰殿下了,告辞。”
他大红的锦衣一旋,人就已经到了门外。
沈长梨冲着玉流觞龇了龇牙,“真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为了捉我,竟然不惜烧了人家李家的屋子,真够卑鄙无耻的。”
“今日你也露够脸了。”
他意味深长一声,转身进了屋。
“爷,你啥意思?”沈长梨赶紧跟进去。
关上门,见萧衍直接将外袍扔掉走到床上坐下,她靠过去眼睛一眨,“爷,我睡哪?”
萧衍躺到床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地上。”
“这样不好吧!我刚刚被洪水浸泡的身子,再经不起地上的阴寒。爷,十两银子,给我挪个地。”
萧衍倏地睁开眼,“爷不缺银子。”
沈长梨搓搓手,“你是主子,我是奴。我又不会非礼你,更不会抱你,要不然咱俩中间放个水碗也行,总之,我是不会睡地上的。”
李家为萧衍准备的是客房,除了一张檀木大床,就是桌椅板凳书桌博古架之类,屋里愣是没放一张软榻。
“男女授受不亲,可懂?”
他闭着眼,凉凉一声。
沈长梨站在床边可怜巴巴,“爷,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咋样?我唱的好,你就同意我上床。”
说着,她就要扯开嗓子嚎,萧衍赶紧冷冷一声。
“鬼哭狼嚎,还没给爷丢尽脸?”
这是不乐意她唱歌。
沈长梨眼珠子又一转,“这样吧!我给爷作首诗。或许爷还不知道我的风采,虽然比不得当代诗仙诗圣,但出口成诗,我也是不在话下。”
萧衍终于睁开了眼,撩着眼尾看她。
“诸葛翀做的那首诗,千万不要念给爷听。”
沈长梨嘿嘿一笑,“那不能,就他那水平,还敢称大才子?太逊了。”
萧衍哼一声,明显不太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