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尧站起来,并没有被谢晏深激怒,他从来也没指望姜凤泉的儿子会是个好人。
他看了禹禄一眼,从他身侧走过,站在谢晏深跟前,他弯下腰,盯着他,“不要以为姜凤泉死了,一切就全部结束。更不要以为,你可以逍遥法外。记住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确实不配,不配以宁那么好的心。”
谢晏深余光一瞥。
周以尧站直了身子,说:“秦故控告你杀妻,秦茗的案子我们已经准备重新立案调查。希望谢先生能够全力配合。现在,我们重新做个笔录吧。”
周以尧连续问了三个小时。
谢晏深倒是配合,不管周以尧怎么问,他都能应付自如。
禹禄:“看来秦故要落井下石。”
“无所谓。”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夏时呢?刚出去半天不回来。”
“去后面院子烧东西去了。”
“周以尧来的时候就去烧了,什么东西要烧三个小时?”
谢晏深把眼镜丢到茶几上,“把她叫过来。”
禹禄依言把人叫进来。
夏时低头站在那里。
“东西烧了?”
夏时点点头,心虚的不敢抬头。
谢晏深:“你不会说谎就不要说。”
夏时:“我丢垃圾桶了。”
“要让我知道你敢留一样东西,你就给我滚。”
“我不敢。”
……
警方将秦茗和秦卿的案子分别立案,秦卿的相对来说倒是好查一点。但秦茗的绑架案就比较复杂,他们查起来很麻烦。
不过这两个案子是徐琛用来限制谢晏深行动的手段。
该抓回警局审问的人都已经抓了,最关键的人物,鞠春和姜森两个人嘴巴都挺紧。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一个字都不吐露。
谢晏深在家里修养一个月,就重新回公司上班。
公司倒是没乱,但情况不容乐观,很多项目被迫停工自检。墙倒众人推,这两个月里,毁约的不计其数,公司的损失以亿计算。茂达的股票,几乎成了废纸。
谢晏深倒是挺淡定,高层走了一半。
留下的可以说是对谢晏深忠心耿耿了,对公司的情况,他其实都知道,在家里修养的时候,禹禄和柏润每天都轮流汇报给他听。他也没做什么补救措施。
现在的情况,做什么都没用。
谢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收到消息,特意赶来了南城。
虽说,茂达到后来,跟老爷子已经没什么关系。但要他看着谢家就这么倒了,他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