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她从汉服店出来那一眼,“穿成这样,戴着面具你也认得出?”
谢晏深不答。
秦卿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隔着桌子,凑到他面前,“看来,你是把我刻进心里去了,是不是我化成灰,你都认得出来啊?”
凑近了,她发现谢晏深眼底有寒意,并且有那么一点不高兴的情绪。
她以为是她跑出来令他不快,她瘪瘪嘴,绕过桌子,坐到他身边,“这么热闹的灯会,我怎么能不来嘛。我本来打算玩一个小时就回去的,现在还没到呢。还有,你把我关在院子里,是不厚道的。“
“女孩子花期短,盛开的时候,总要多出来见见光的嘛。”
谢晏深:“这么喜欢射箭?”
“倒也不是,就想赢。”
“那男人自己也不会,还指点你的姿势,射一百次也中不了。”
秦卿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他,笑问:“你看了多久?”
谢晏深侧过头,身子往后挪了挪,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手臂锁住了她的腰,用力捏了一下,“回去。”
“我不,我买了花灯,一会要去放。卖花灯的老奶奶说,可以许愿,这里的河神特别灵验,许愿很灵。我得去许一个,许你和姐姐早日分手,结不成婚。祝我早日成为谢太太,顺便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提到生孩子,谢晏深眸色沉了沉,冷笑一声,“你不是怀孕了么?”
秦卿不慌,做得出来,就不怕他发现。
“我是很想怀孕呀,就做个假的,让自己高兴高兴,不行么?你,吓着了?”
谢晏深淡淡的说:“我知道是假的。”
店家送了桃花酒上来,还送了一盘花生米。
这是秦卿叫的。
她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听老板说,这酒喝了招桃花,我试试。”
她一口饮尽,味道还不错,度数也不高。
她还要再倒,被谢晏深挡住,冷眼瞧她,“你伤好了么?”
“没事,就喝一点。我心里有数。”她拉开他的手,喝完以后,眸色一亮,身子往前倾,看着谢晏深,“你要尝尝么?味道还不错。”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唇。
余光里,她看到楼下,秦茗和袁思可一块朝着这边过来。
心神恍惚的一瞬,谢晏深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舌尖扫过每一寸,似乎要将余留在她嘴里的残酒,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