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把蓝湛扶起来放在床上,在几个大穴扎了几针,蓝湛悠悠转醒:“我,怎么了?”
“你被药晕了,这里果然有问题。”秦文说,“荆一一还在楼下和他们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薛忆洋的声音:“秦姐姐,你真的这么厉害?那你一定能救我爷爷!”说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你起来说话。”秦文说,“是你下的药?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薛忆洋一边说一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从小就没有亲人在身边,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的。一开始我很小,爷爷就请了阿姨来照顾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异样。我五岁那一年,有一天晚上睡不着觉,就爬起来想去找爷爷给我讲故事。我走到爷爷的门口,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我看见了令我一生难忘的一幕。”
薛忆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声音都有点颤抖:
“爷爷坐在床上,浑身冒着黑气,脸上和身上,流着不知是血还是脓的东西。他面目狰狞,衣服散乱,看起来,就像地狱索命的恶鬼一样。”
薛忆洋一边说一边握紧了拳头,脸色也越来越白。
“他还自己跟自己说话,一会儿说,要杀了自己,一会儿又大骂懦夫蠢货。我怕极了,捂住嘴,跑回自己的房间。那一夜,我躲在被子里,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第二天早上,爷爷见我没有出来吃早餐,就来到我的房间,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慈祥温和的爷爷。”
薛忆洋长舒了一口气。
“此后很久,我都没有再发现爷爷的异常。甚至我一度认为那天只是我做了一个噩梦。直到九岁那年,我又看见了。但是那时我已经长大了一些,没那么害怕了。我在想,爷爷是不是病了。于是我冲进房间想要保护爷爷。就在我冲进房间的一瞬间,一切都消失了。爷爷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黑烟了。爷爷看我进来,笑着问我为什么还不睡。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看见的告诉了他。爷爷叹了口气,十分为难的样子。我问爷爷是不是病了,最后,爷爷终于告诉了我真相。他告诉我,他活了上千年。还告诉我,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个爷爷。可是那个爷爷是个大坏蛋大魔头。那个爷爷想要统治整个天下,甚至想要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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