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光二年,二月初五,洛阳,宣光殿。
一身白色棉布僧袍的辩机,在一名小黄门的引导下,走进了宣光殿的侧门。
就在他进入宣光殿的时候,原本负责搜查违禁品的内侍都没有上前,只是坐在火盆边上烤火。
从宣光殿内出来的宫人,也没人上前搜身。
要知道年前辩机来宣光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为了防止胡太后将“衣带诏”这类东西委托宫人带出皇宫,所以刘腾安排了亲信排查每一个出宫的人。
甚至在刚政变后的那段日子,每一个从宣光殿出来的人都要脱光了衣服接受检查,确定没有夹带任何东西才能离开。
宫内对胡太后的控制明显松懈了。
辩机的心态轻松了不少,这对于他正在谋划的事情是有利的。
看来刘腾真的病的很重了。
走入宫内,胡太后坐在宣光殿侧殿的佛堂前。
胡太后双手合十,对着佛堂前的佛像说道:
“辩机大师,您可知道这座佛堂原本是做什么的吗?”
辩机思考了一下说道:
“当年菩提流支东渡,先皇非常尊重这位高僧,下令在宣武帝成立译经馆,难道就是在这座佛堂吗?”
胡太后露出笑容说道:
“大和尚果然有神通,不过除了这件事外,当年我姑姑就是在这座佛堂给先帝讲经,这才有了哀家入宫的事情。
”
辩机和尚双手合十,这种根本没有记录下来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胡太后看了看佛堂,对着辩机说道:
“当年哀家夜里对天起誓,日后若贵必定不负上天。
可自从哀家临朝执政以来,广修佛寺庙宇,积攒功德,为何还有今日之祸事?”
辩机口诵佛号,慢条斯理的说道:
“太后乃天地至贵之人,今日的挫折不过是稍许波折罢了,定然能够转危为安的。
”
听到这里,胡太后连忙说道:
“请大师明示!
”
辩机看了看四周,无论是内侍还是宫女都自觉地退下去了,看来胡太后已经掌握了身边看守她的内侍和宫女了。
辩机这才说道:
“右护军将军奚康生愿意支持太后和陛下。
”
胡太后大喜道:
“这天下果然还是有忠臣的啊!
”
辩机又说道:
“不过。
”
“不过什么?”
辩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