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说,他们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接触的创作、亲人和朋友。
正如之前约定好的那样,佩因特离开了黄金剑的家。而他离开之前,两个小毛团悄无声息地跳出来,藏在了两只猫咪的毛皮里。
佩因特离开后,黄金剑家的日常和诺尔猜测得差不多。恩彼利克与艾芙拉相敬如宾,沟通比起普通夫妻还要少些。恩彼利克什么都知道,而艾芙拉连沟通都费劲,两人之间自然没有多少话题可聊。
阳光斜斜踱过地板,夜幕很快降临。
夜半时分,恩彼利克下了床。他随手给身边的被子来了个催眠魔法,走向孩子们的房间。
柯蕾阿尔瓦在床上沉睡。小姑娘就像摔碎的泥偶,脖颈、右臂和左腿断裂开来,几乎要滚落床铺。床单上没有血,只有一簇簇散发着血腥味的黏土。
“系统的权限还不够。”恩彼利克遗憾地叹了口气。
从外面抓小孩改造,可能影响他所不知道的命运,他冒不起这个险。但他现在没有完全掌控系统,无法很好地行使创造权能。
不过,平时孩子们的情况不会这样糟糕。八成是佩因特入住的影响,“圣人”对非人之物自带压制作用。更别提乐土还在他身上动过手脚真是麻烦。
恩彼利克动动手指,裂成几块的小女孩漂浮在半空中,身体缓慢拼接。躯干裂缝之间,涌出无数蚯蚓似的组织,强行把它们黏合在一起。
最终,布满裂纹的皮肤变得平整。空气里散发出湿润泥土的气息,血腥味更重了几分。
“明天醒来,去找艾芙拉撒娇,说你不想继续待在葡萄领。”
恩彼利克平淡地下令道,“无论你今晚感受到什么,做了怎样的梦。等你醒来后,你会忘记一切,只记得这个暗示。”
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惊动尤金,还是先撤离吧。
空中的柯蕾双眼紧闭,发出“唔唔”的不适哼声。恩彼利克无所谓地摆摆手,就像随手丢下一块布巾,女孩整个人被扔回床上。
屋内寒冷,她皱皱眉头,无意识地四处扒拉,又缩回了被子里。
接下来要调试莫尔。恩彼利克关上门,走向名义上的“儿子”房间。
走廊阴影里,“隐蔽”权能的庇护之中,艾芙拉静静站立。她连脑袋都没转,只有双眼随着彼利的身影转动。
她脸上幸福的微笑消失了,变得面无表情。她似乎拿不准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场景,只是一下又一下动着手指,像是想要捏紧什
么。
她的注视中,恩彼利克走向同样破碎的莫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事情。
看完后,她先他一步回归卧室,用被子包裹好身体。最后,隔着被子,他用手按住她的头
“明天莫尔和柯蕾吵着要去别的地方玩。无论如何不舍,你都要赞同他们的想法,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魔法的辉光闪烁,可惜被毛团们完美地隔绝在外。
被窝狭窄的黑暗里,艾芙拉双眼大大睁着。她没有痛哭或崩溃,脸上只有昨日的焦急。艾芙拉女士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黑毛团,陷入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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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午,恩彼利克安排的剧本顺利演完。他吻了吻妻子的前额,表示要出门办些事情,并承诺从最好的餐厅打包午餐。
艾芙拉带着往日柔和幸福的笑,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
精灵们,我需要怎么做”
恩彼利克前脚刚走,她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从围裙里掏出两个小毛团。
“您好像没受到多少打击。”忒斯特惊奇地开口。
面对丈夫的可疑举动,艾芙拉完全没有像“发现孩子们状态不对”那样失态。她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平静到有点夸张的地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