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杂役急忙赔罪:“偏远地方,都是些自酿的浊酒。”
蓝衣手一摆:“算了,你们拿去吧”,护卫们大喜,急忙把坛子抱走。
蓝衣看了站在身旁的小侍女一眼,侍女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酒壶:“可不多了哈。”
赵玉书全程看着蓝衣的一系列动作没有说话,这一行连同侍女护卫近二十人,只有两个是修士,一个就是眼前的蓝衣,修为自已看不透,说明至少三重天,而另一个则是护卫中一个不起眼的中年汉子,二重天。
眼前的女子算不上多美,远不如福王郡主的冷艳,不如云姑的雍容,也不如墨儿的傲娇可爱,跟自已那个贵重妹妹柳如兰更是没法比了。
但她却由内而外的透露出一股子慵懒,毫不做作,给人一种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的猫的感觉;
主打一个我想怎样就怎样的随性;
跟不戒似的;
合我老赵胃口。
“好酒不多,咱们一人一半”,蓝衣拿起两个酒杯,一人倒了一杯:“温酒我在车上喝完了,这壶是我自已酿的,跟公子平时喝的可能不太一样。”
赵玉书端过酒杯,不由一愣,他是喝过酒的,跟王渊和欧阳志喝过不止一次,这个时代还没产生成熟的蒸馏法,酒大多都很浑浊而且度数很低,像前世剑南烧春那类疑似蒸馏酒并没有出现,至少他在东都的时候从没遇到。
所以他从没喝尽兴过。
但眼前这杯酒,不一样。
酒香浓郁,清澈见底,好东西啊!
赵玉书举杯一饮而尽,忍不住眉眼弯了起来:“好!”
蓝衣大惊:“公子,不能这么喝的!”
赵玉书笑道:“我知道,度数高嘛!”
“度数?”
“呃,就是,酒劲大,哈,好久没喝到这么给力的酒了,过瘾!”,赵玉书把杯子向前递,意思是,再来一杯吧妹子。
蓝衣眼睛一亮:“公子以前喝过这种?”边说边又给他满上一杯,旁边的小侍女眼一瞪,欲言又止。
“有些日子了,在我家乡,有几种很不错的,比如茅台、剑南春、五粮液啊等等,虽然我也没喝过几次,太贵了嘛”,赵玉书陷入美好的回忆,浑然不知对面的女子眼睛已经瞪成了铜铃。
“我,我本以为,这种酒只有我能酿,竟然这么多吗,是我见识短浅了,公子家乡何处?”
完了,露馅了,要说诗词还能用古人流传下来做托辞,这特么刚刚亲口承认了自已喝过这些酒,人家去那边一打听,没有,这可咋搞,唉,喝酒误事啊。
“啊哈哈哈,在下西京人士,都是小作坊的,不好找,等下次有机会,我回去给你带几坛子来”,大家客气客气把这事忘了吧。
“好啊,我未来几年估计都要住南阳,公子什么时候方便随时可以来找我”,蓝衣妹子一拍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玛德,这不是,逼老子走科技路线么。
赵玉书平时爱吹牛没错,但答应人家的事从不毁诺,这是一个男人的行事底线,不就是酿酒么,听这妹子的意思,这酒是她自已酿的,她能搞出来我就不能?
“一言为定,最多两年,我肯定给你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