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让老二和老四去试他,是你的意思?”
“正是”
“我只是让他走走那条路,你师父知道你直接给他挑了个新徒弟吗?”
“不知道,不过师父肯定乐意”
“哦?说来听听”
“老四试他时,此人步法奇怪,最后下意识的指法也很奇怪,让小婿想起一个人”
“谁?”
“东都探云手,玉鼠”
温祭酒沉默了片刻:“我记得他死了”
“从福王府的消息来看,是死了,没有活着的可能”
“那赵玉书?”
“不是玉鼠,所以才有意思”
温祭酒摆了摆手:“走吧”
风骚男,或者说大师兄,将头上的花摘下来,随手一扔,顿时漫天花瓣纷飞
花瓣落尽,一辆漆黑马车凭空出现,可并无骏马
温祭酒登上马车,大师兄坐在御手座上,烟杆轻轻敲了马车一下,马车凭空而散,化作一堆花瓣消失不见
洛水南岸,与皇城隔岸相对的,是城中官员富商集中地,无论是卫生还是治安都是东都最好的,在全城都放开了宵禁的时候,这里却显得极为冷清,因为根本不允许游人靠近
而在其中一座豪宅中,一干下人仆役被驱赶的早早回屋蹲着,连门房都被勒令不准出门,整座豪宅静如鬼蜮
只有一座二层小楼隐隐约约透出灯火
两排太师椅相对而放,几乎每个座椅上都已经坐人,只有最为上首的一张还空着
一个衣着华丽锦缎的胖子正来回踱步,显得极为焦急
如果赵玉书在这里,肯定能惊讶的发现,这几个人里,竟然有好几个自已的老熟人
王府三客卿中的大和尚,张洪这个便宜老舅,以及添香楼老板云姑
一阵风吹过,除了胖子外,所有人同时看向窗外,只见一片片花瓣落入院中,一辆无马黑车悄然浮现
下一刻,周人尚未来得及回头,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温祭酒和大师兄缓步上楼
几乎所有人都瞳孔微缩,有人甚至青筋暴露,眼神带着几分警惕和忌惮的看向温祭酒,后面那个年轻人
“老沈,久等了”,温祭酒笑呵呵的走上前拱了拱手,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上首的空位,大师兄随即向后一步,站在温祭酒身后
被称为老沈的胖子急忙行礼:“若非事态实在紧急,怎敢劳祭酒大驾”,说完看了看祭酒背后侍立的大师兄,就要招呼唯一有资格伺候的老仆再搬一个椅子
温祭酒抬手:“后辈就该站着”
老沈犹豫了一下,心说您这后辈辈分是低,但论修为的话,他不坐,这里有谁够资格坐?
“说正事吧老沈”,温祭酒轻飘飘一句话,将话题扯了过去
老沈应了一声,走到中间:“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诸位都是我沈大宝的朋友,也都是咱东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诸位知道,老夫年轻时只顾着赚钱,只想着把汇宝大商做大,没少使些阴损手段,可能老天爷看不下去,连续六个孩子都夭折,老夫从此行善积德,才有了七星这棵独苗”
原来这胖子,就是富可敌国的汇宝大商老板
沈老板叹了口气:“七星长大了,我就秘密派他去西京,跟着西京大掌柜学习两年,前几日,便是学成归来的日子,最后一次下人报信,离西门只有十里,正在一个茶寮歇脚”
“可谁知,就是这十里,七星竟能被人掳了去,老夫用尽手段,也未能找到七星下落,不得已,只得请诸位援手”
赵玉书可能永远想不到,当初自已刚刚逃出生天,请自已喝了三碗茶的公子,就是天下首富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