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她生气地说道,心里觉得委屈,眼睛红红的。
裴砚瞬间手足无措。
童序告诉他,纪眠会有可能会晚上偷偷过来,他并不相信。
没想到她真的来了,门也是童序做的手脚,他并没有授意。
但在纪眠眼里,是不是他做的,都没有区别。
“对不起,我不该戏耍你。我让童序把门弄开。”
裴砚声音很轻,然后打了电话。
很快,门就从外面开了。
纪眠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童序瞬间急了:“砚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你怎么又把人弄走了。你们要是独处一晚上,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她哭了。”
他看着门口,声音轻到快要被风吹散。
她一哭,自己就什么招都没有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砚哥,你这样怎么讨到媳妇?”
童序急得跺脚,赶紧追了出去。
裴砚坐在床边,神情怅然。
他做事素来有章程,想做一件事,不论输赢,一定会一往无前地坚持下去。
唯独在纪眠身上,他不断犹豫、后悔、不知所措,患得患失。
……
童序追出来的时候,纪眠已经上了出租车。
他赶紧不要命地拦在了车前。
“嫂子,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要走,那我无话可说。”
纪眠有些恼火:“你要说什么!”
“嫂子,你不好奇砚哥怎么受伤的吗?”
“我不关心……”
“二小姐受伤,要是深点,可能会刺破大动脉,人就会没了。他又不知道你是无辜的,当时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你。二小姐坚决要处置你,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是他的妻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不想让妹妹委屈,又不想给你惩罚,他一刀还一刀,又因为代为受过,他自罚两刀。砚哥就是这么实诚,明明可以弄个口子就行了,可他非要一刀深可见骨,这样才能平息二小姐的怨言,以后不会再找嫂子的麻烦。”
“他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不想让你知道,怕你自责担心,就没有回去看你。没想到那群狗东西,竟然仗势欺人,为难嫂子。这些砚哥都不知情……”
“砚哥一边照顾二小姐,一边忙于集团,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去找你。得知你出事,去医院更加勤快,顾不上自己,伤口才反复恶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