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挺好的。”
裴砚闻言,抿了抿唇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希望她过得好,可又不想她过得好。
她过得好,是不是就觉得他可有可无,有他可以过得很好,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这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只要一有空就过来。
他就像是入魔了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段感情,他笨嘴拙舌,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远远看着,抓心肝的难受。
“水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好。”
裴砚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怕会惹她不高兴。
他起身就要离开,却一阵头晕目眩,再次重重地跌回了沙发上了。
“怎么了?”
纪眠神色明显焦急,看他脸颊泛红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在发烧?”
“好像是有点。”
“你等着。”她急匆匆拿来了温度计,量了一下。
“四十度,你管这叫有点?先去医院。”
“发烧这种毛病,去医院也是一样,不过吃点消炎药抗病毒的。我回去多喝热水,多休息就好。烧个三天,要是还不退烧再去看看。”
他轻轻摇头,觉得自己这点毛病,不用去医院。
他起身就要离开,纪眠于心不忍:“先留下吧,集团忙吗?”
“不忙。”
“那就先在这。”
纪眠终于是狠不下心来,他都发烧四十度了,还拒之门外。
她扶着裴砚回房间,喂他吃了退烧药,想到他上一次生病的时候应该就是阿砚了,难怪自己每次给他糖的时候,他都那样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只怕,从没有人这样对他吧。
“你在想什么?”
突然,裴砚的声音把她拉回思绪。
“你是在想另一个人吗?”
裴砚声音有些急切:“他成功了是吗?在你心里留下了影子?”
“你别胡思乱想,赶紧休息。我去楼下给你买点药……”
纪眠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他固执地握住了手,拉了回来。
他紧紧地抱住她,她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像是火炉一般,要把自己融化。
“其实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个精神病。如果考警校的时候,出现这个弊端,只怕我这辈子都走不上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