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温柔,宁语的心却猛地一紧,她看着章韵,一时间没有说话。
章韵看着她的表情,到了此刻已经可以确定了。
看来她应该找周衡好好谈一谈。
她转过身洗手,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提醒宁语,“这桩婚事我觉得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在周衡身上看到过吻痕。”
宁语瞬间死死攥紧手,她看着章韵的背影,几秒后,不确定地问:“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了?”
章韵微顿,转过身看她。
她的脸蹭的一下全红了,红得像是要破皮一样,小声说:“我和他婚前就这样一定让您很吃惊吧,阿姨,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章韵微微愕然,“你是说你和周衡已经……”
看着宁语愈发通红的脸,章韵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属实是她没想到的。
可是应该没有女孩子会在未婚夫外面有人时,还说自己是那个女人的。
章韵缓了缓,抽了纸擦手,“你们是未婚夫妻,做什么都是你们的自由。”
她擦完看向仍低着头的宁语,“出去吧。”
宁语红着脸点头,“嗯。”
两人一起出去,回到商场时,周衡正在打电话,见她们过来,如常说着话。
她们到跟前时,他正好挂掉,看她们一眼。
章韵笑了笑,“买的差不多了,你陪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周衡:“嗯。”
三人一起去吃饭。
整顿饭,宁语面上和平时一样,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乱麻。
吃完饭,周衡把她送回到风澜别墅,她再也抑制不住,抱着舒荷就大哭着倾述一番,“妈妈,他和那个女人睡了!他和那个女人睡了!”
舒荷听完,心疼地为她擦了眼泪,却夸她,“你今天做得很好。”
宁语仍是流泪,太屈辱了,她竟然在章韵面前说那个女人是她,说是她跟周衡发生了关系,她都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强撑到家的,她痛苦地问:“妈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是我的未婚夫啊。”
“没有为什么。”舒荷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冷声说:“这就是男人的本性,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
宁语抬脸看向舒荷。
“你就是太爱他了,才会痛苦,但你要是单纯把他当成一个谋利的工具人,你就能想开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其实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不说相貌,谈吐和能力样样出挑。”舒荷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抹轻蔑问:“冯洋那种类型我看着对宁枳挺痴情的,给你个这样的你要吗?”
宁语想也不想就摇头说:“不要。”
“那不就好了。”舒荷笑了笑,摸摸她的头,“现在想通了吗?”
宁语含着泪点头。
她心里确实好受多了。
她想,有的时候,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如果未来要她像宁枳一样嫁给冯洋那种人,她宁可现在就去死。
周衡将宁语送回家后,又送了章韵。
因为宁语那番话,章韵没再问他什么,到家后叮嘱他路上小心后就下车。
看着他的车离开,她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拨打今天给周衡打扫卫生的阿姨的电话。
即使宁语认下是她,她也要求证一下宁枳昨晚是不是在周衡那里,不然她无法彻底安心。
电话接通,阿姨恭敬地叫,“夫人。”
“嗯。”章韵开门见山问:“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