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医生,我好了。”
左子萱再次进去的时候,卢雪芳已经将凳子上的血迹都给处理干净,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
她在药箱里面拿出药水配好放在旁边,拿出一张纸和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将纸递给卢雪芳。
卢雪芳看了眼纸上的字,红着眼眶,抿着嘴点点头,然后将纸递还给左子萱。
左子萱接过纸,划开火柴,将纸给烧了。
一个小时后,卢雪芳将一团报纸包好的东西,从车窗丢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左子萱才让贺毅将帘子扯了,给人家还回去。
帘子扯下来后,大家看着卢雪芳的脸色要好点了,但手上还打着点滴,都围上去关心的询问。
“雪芳,好些了吗?我带了红糖,给你冲点儿吧?”
“雪芳,你饿吗?
我这还有早上从食堂里面拿的两个鸡蛋,你先垫垫?”
“雪芳,我去给你打点儿热水吧?”
“雪芳……”
看到同学们一脸关心的模样,卢雪芳其实这心里最感谢的就是左子萱。
要不是她帮助自己遮掩,她今天就算不死,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打了三个小时的点滴,拔了针头也已经是晚饭时间。
好在这是部队专用列车,车上的伙食还不错。
卢雪芳也用不着忌口,大家也完全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夜里睡觉这就不好办了。
学生全部是硬座,教员是软座,专家和军医是硬卧,干部领导是软卧。
就像左子萱师徒,左子萱就是软卧,徐清风和方汉阳就是硬卧。
但卢雪芳这个身体,要是不好好休息,以后怕是要害一身的病。
左子萱去找了大领导,给卢雪芳申请了硬卧,而且说得卢雪芳非常的严重,建议她到了目的地,直接回程。
这大领导家里又没姑娘,对姑娘的病也是一知半解的。
再加上左子萱的权威在那里了,也就信了左子萱的话,同意了卢雪芳到站直接返回京都。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左子萱就给卢雪芳买了一张回程的卧铺票,给她配了三天的药,还给了她一封信。
让她到了京都后去找杨老,杨老看了信之,会帮她出一份治疗证明,让她回家休养一个月。
临走的时候,卢雪芳抱着左子萱感激涕零,“左医生,我欠你一条命。
将来有什么用得上我卢雪芳的地方,你尽快开口。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