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对她冲击力很大,让她觉得周围空气稀薄,她要喘不上气来了。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不是空气稀薄,是她太紧张了。
她大口地喘了两口气,灰暗的眼睛里有了些光。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要跟我离婚,还要争夺游游抚养权吗?”
许听雨生怕自己听岔了。
在她印象里,这男人不会这么好说话。
但是他更不会拿这种事儿撒谎。
祁时风也在看她。
她很心急,没等到回答,凝滞一瞬,陡然问道:“这又是哄我的新话术对不对?你母亲和老爷子都过来找过我。”
“他们都笃定,你会跟我离婚,并且拿走游游的抚养权,他们说我跟你八字不合,还说我克游游。”
她的一只手被他扣住,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攥紧了他的裤子。
顶级的面料被她攥得变了形,她浑然不觉,只紧张地盯着祁时风。
等待他给自己判刑。
祁时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说辞。
他在祁老爷子那里听过很多遍。
但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像是电击,像是火炙,几乎要将他的心灼穿了。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痛,有些茫然。
可他毕竟祁时风。
就算内里再狼狈,也气度矜贵,面不改色。
“他们是他们,我跟你说过,不要跟祁家人来往,他们的话,你也不必听。”
他的裤子被她揪得变了形,衬衫也因为抱她变得皱巴巴的。
可这般散乱,远不及他毫无血色的脸给人冲击力大。
许听雨也没见这样的祁时风。
她坐在他怀里,心一点一点被狂喜所占领。
“所以,就算我们离婚,游游的抚养权也归我对不对?”
她努力克制着情绪,可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祁时风看着她,恍恍惚惚地想起,她生游游时大出血,输血量等于将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