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羽比她高很多,一开始还是面无表情,但在她将眼泪鼻涕全部擦在他袖子上时,还是有些松动。
“别哭了,祁小姐,许小姐会没事的。”
他很少开口说话,但是声音很沉稳,跟他这个人一样。
他要是不安慰还好,现在一安慰,祁芮熙哭得更惨了。
她甚至直接抱住了他的整个胳膊,靠过来,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因为哭得太大声,连护士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邹羽也没再开口,很绅士地拖住她的身体,任由她哭了下去。
最后不知道是谁走过来,对祁芮熙说了一句,“别哭了,不吉利。”
她立马收声,哆嗦着点头,“对对对,是我的错,我不哭了,不哭了。”
她拽着邹羽的衣服擦了擦脸。
擦完了又理直气壮地说抱歉,“我会给你买一件的,我包没拿,也不好撩我的裙子擦。”
她今天穿了一件无袖连衣裙,再怎么性子大大咧咧,也不好用自己的吧。
邹羽没多余表情,只是默默说了一句,“没关系。”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面纸递给他。
祁芮熙人傻了,“你有你不早说?”
谁能想到,西装革履之下,竟然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来?
邹羽也没有解释。
其实是因为许听雨孕晚期比较容易出汗,她每天会去花园里散步,不是每次都会带纸巾。
他渐渐就有了这个习惯。
好在祁芮熙也没有追问,拆了纸巾,胡乱擦了把脸,又握住纸巾看了一眼手机。
还是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进来。
她二哥现在知道嫂子要生了吗?
难道那个谢语真的比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更重要吗?
她焦虑地来回走了几步,还是又给祁时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这一次倒是接了。
祁时风的语气说不上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