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承受不住他这滔天的怒意,更承受不住他手的撩拨。
她朝床头躲去,可刚退开一点,就被拉了回来。
“躲什么?”
她的眼睛里团着一层烟雾般,水光潋滟。
流泪的时候有种别样的风情,是叫人心甘情愿奉上一切的惑人。
可一想到,她可能也是这样在祁野面前哭得惹人垂怜。
哄得对方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地来帮她。
光是想象,就让他快要发疯。
“你演了三年戏,再也演不下去了?”
“现在恨不得将我推给别人,好爬上祁野的床是不是?”
“那个病秧子,能满足得了你吗?”
满腔的怒火和妒火无处发泄,便化作最凌厉最伤人的语言。
如同利剑一般,齐齐朝许听雨发射过去。
这个样子的祁时风有些可怕。
许听雨知道自己该更乖顺地求饶,道歉,不要激怒他更多。
可她还是无法卸掉满身的抗拒。
尽管这抗拒毫无作用,手早就被束缚着举过头顶。
踹出去的脚,也软绵无力,像是情趣一般。
“祁时风,你这个混蛋。”
她哭得更厉害了。
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她翻来覆去,只会骂这一句。
祁时风怒极反笑,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
沿着耳畔,脖颈,一路往下。
还没消散的暧昧痕迹上又添了新的,有点痒,有点疼。
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顶涌,耳侧也很快变得一片通红。
许听雨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脱力,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只能哭得更凶,来抵抗他给她带来的汹涌欢愉。
她不知道,她面色潮红,眼里汪着一池春水的样子有多娇媚。
像是一颗诱人的樱桃,挂在枝头,迎风摇摆,诱人来采撷品尝。
祁时风眯眼盯着她看了几秒。
心头火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