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轩辕琰好奇,在场的宾客们就没有一个不好奇的,纷纷看向端慧长公主。就连裴氏和赵清淽她们心里也隐隐有着一丝期待。果然皇上还是要追究此事吧!她们就说嘛,如此名贵的首饰,还是先太后所有,皇上和端慧长公主他们怎么可能不追究。最好是将宁言初抓进天牢,发配边疆,或者直接将她斩首才最好!赵清浔蹙眉看着宁言初,眼底有着一丝担忧。轩辕越幽冷的眸子此刻也深了深。端慧长公主倒是丝毫没有要怪罪宁言初的意思,看着轩辕琰笑道:“皇上可还记得母后当年总是头痛。”轩辕琰点头:“当然记得,皇祖母确实时常头痛!”因为他母族势微,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去皇祖母那里寻求皇祖母的庇护,所以皇祖母的身体状况,他还是有些知道的。端慧长公主又看向宁言初:“靖恩侯夫人的母亲花氏是个医女,医术十分高超,是她治好了母后的顽疾,这条极品满绿珠串,便是母后赏赐给她的!”轩辕琰闻言这才恍然。当年好像的确是有一位女子时常出入皇祖母宫中,当时他虽然年幼,可对那女子印象还是很深的,实在是那女子长得很美很美!轩辕琰又抬眸看了眼宁言初,在他的印象里,那女子比这宁氏都还要再美上几分呢,原来她是宁氏的母亲!只是等他再大一些,就再也没有看到那女子入宫了,听说宁仲的夫人早逝,原是过世了!端慧长公主这样一说,众人也都想起来了。曾经那位宁夫人在京中可是十分特别的存在,除了长得极美之外,听说她还会医术,时常出入皇宫给太后,皇后,以及各宫娘娘们医病。都说她医术了得,而且十分得皇亲国戚这些女眷们欣赏,所以皇家女眷们送她些珍品首饰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这会儿明王妃也出言解释道:“当年明王遇刺,命在旦夕,宫中御医全都束手无策,是花氏将明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只血玉镯是本宫送与她的。当然,这只镯子完全不能代表明王府的感激之情。”明王妃说着又看向宁言初:“所以宁氏,若是真有人欺负你,你随时来明王府找本宫,本宫替你做主!”明王妃这意有所指的话,让裴氏和赵清淽她们全都害怕地垂下了脑袋。宁言初朝着明王妃福了一礼,表示感谢。灵汐郡主也跟着开口:“当年我被府中侍妾下毒暗害,也是花氏瞧出了端倪,不仅替我揪出了暗害之人,还替我解了毒,更是一直为我调理身体,陪我生下嫡子,若不是她,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这套紫水晶头面同样是我送与花氏的,花氏对我和我的儿子有大恩,所以若是谁敢欺负宁氏,便是与我林国公府为敌!”灵汐郡主掷地有声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这会儿不仅裴氏他们害怕宁言初,其他宾客也都开始忌惮宁言初了。这靖恩侯夫人可不得了啊,竟然有如此多的贵人为她撑腰,这以后谁还敢得罪她啊,得罪她岂不是就得罪了这些贵人!宁言初也同样朝着灵汐郡主福了一礼,以示感谢。此时赵清浔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盯着宁言初的目光一下变得复杂起来。就连轩辕琰都目光幽深的扫向宁言初:“原来当年宁夫人的医术如此厉害,那不知靖恩侯夫人可有承袭你母亲的医术啊?”宁言初低眉敛目地躬身道:“臣妇愚笨,只简单跟着母亲识得些药材,并未学得母亲的医术。”轩辕琰瞳孔微缩,似乎有些不相信宁言初的话。轩辕越也目光幽深地看了宁言初一眼。她真的不会医术吗?可她的血明明就可以克制他体内的寒毒,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端慧长公主笑着打趣宁言初:“还记得当年你母亲也是恨铁不成钢,只道你没有学医的天赋,还想对外招弟子来着,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就……”这个话题好像太过伤感,在场的人一起静默了。有端慧长公主作证,轩辕琰似乎暂时相信了宁言初的话:“确实有些可惜了,不过你能识得几味药材,也算是继承你母亲的衣钵了。”宁言初朝着轩辕琰躬了躬身,没有接话。多说多错,她还是少说话吧!现在的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会医术,尤其是赵清浔。这一世,她可不想再被她当成谢晚凝的血库了!见宁言初不接话,轩辕琰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摆手道:“行了,都回去坐吧,赏花宴继续,可莫要辜负了这府中美景啊!”“多谢皇上。”宁言初和裴氏她们朝轩辕琰福了一礼,便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了。经过刚刚的事情,赏花宴的气氛便有些凝重了,不复之前的热闹了。只有轩辕琰依旧跟端慧长公主他们有说有笑,完全没有被之前的事情所影响。赵清淽看在座上谈笑风生的轩辕琰,心思更重了些。这破侯府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她要入宫,她要当妃嫔,她要当皇后,她要将宁言初踩在脚下狠狠碾着!赵清淽借口如厕,便带着两个丫鬟退出了花园。刚出花园,赵清淽便凑到琉璃耳边耳语几句,瞬间将琉璃吓得腿都软了:“小姐,奴婢不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赵清淽从袖兜里拿出一包药塞到琉璃耳里,压低声音厉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出了事,一切有我承担,你怕什么!”琉璃是真的不敢,可看自家小姐眼中的狠意,她更加害怕起来。她最了解小姐了,若是小姐让她做的事情她不做,那以后她也没有好日子过了。琉璃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大厨房。在大厨房转了一圈,琉璃偷摸转到了暖酒的笼屉旁,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将那只最豪华的酒壶拿了出来,颤抖着手将那一包药粉都倒进了那酒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