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李载虽然和淮水侯并不对付,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又干嘛要去做呢?
“我明白李相的意思了,你是说要让朝中大臣自己斗,而陛下只需要拉架对吗?”
李载端起茶盏,笑眯眯看了萧灵儿一眼,随即抿上一口,也不说话。
萧灵儿打了个冷颤。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美人笑颜如花,岂不比花更好看?”
“哼!登徒子!”
“我只是在想,如林尚仪这么聪明的女子,不入朝可惜了,不如嫁给本相吧?以后做本相的贤内助,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呵!那李相还是早些回去吧,美事不会有,倒是能做个美梦。”
“嘿!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劲儿还真像我,有点意思,我喜欢。”
“哼!不管怎么说,今日多谢李相解惑,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在御膳房那儿给你拿点儿好吃的。”
“林尚仪好大的胆子啊,还敢偷御膳房的东西?”
李载故意调侃道。
萧灵儿有些心虚,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随即说道:
“我……我好歹也是宫中尚仪好吧,御膳房有的是想巴结本官之人。”
李载笑了笑。
“看来本相今后也得好好巴结一下林尚仪了,但愿能有口福。”
“那是!行了,今天的事情也已经解决,李相若没有什么别的事就请回吧!”
李载无奈摇头,心想这位女帝陛下光是现在这么看,倒也没有那么令人厌恶。
既然她都亲自逐客了,倒也不好继续逗留。
看着李载离开后,萧灵儿坐在龙椅上沉默了许久。
她的视线始终都在自己那把瑶琴之上。
纤细玉指掠过琴弦。
“幽月啊幽月,你这么心高气傲的灵琴,怎就能被那浑蛋弹响呢?”
自幼年得到这把琴始,萧灵儿就在用自己的灵气养琴。
虽不是什么法宝灵物,但也颇具灵性。
若非能被这把琴认可之人,根本就无法弹出声响。
不知不觉间,少女的思绪不知飞了几千里。
但很快,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
连忙拿起御笔,找出一张新纸,提笔写下。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还真是好诗句,话说,本宫舞剑真有如此好看?”
萧灵儿说着面露窃喜之色,捂着脸高兴了一阵儿。
只是很快又变了脸。
“哼!萧灵儿啊萧灵儿,你怎能夸赞那个浑蛋?!他可是个奸臣!”
“哼!他竟如此清楚贪污抚恤案中的明细,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对了!这浑蛋的父亲当年也没少帮父皇去赈灾,可恶!多半他们当初也是这么做的!”
一想到这儿,萧灵儿又气不打一处来。
又想到大梁王朝如此多的不正之风,她顿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唉……父皇啊父皇,早年你多给我生两个弟弟多好,就轮不到我遭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