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突如其来姜元敏狼狈的从床底里爬出来,灰头土脸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怨恨。头发上沾满来从床底地的蜘蛛网,原本华丽的衣裳,此时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皱皱巴巴的。看着她这副样子,在旁边候着的好几个宫女只能用力憋着笑,姜元敏气得直接栖身压在床上。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拍打着被子里的姜暄和。她的眼睛通红,愤怒和仇恨充斥来她的大脑,似乎要杀掉对方才能解恨。头发凌乱,嘴角挂着狞笑,一副狰狞恐怖的模样。纵使是跟在她身边怎么久的扶柳也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姜暄和暗暗发笑,假装惊恐地蜷缩成一团,拼命地试图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她蜷缩在一起,嘴上讨扰。“啊!疼!”饶是被打,也是一副美人垂泪的模样。然而,这个姜元敏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力气反而变得更加的大。她挥舞着拳头,狠狠地打在被子上,每一下都使了全力,恨不得要将被子里的女人撕了。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激烈的拍打声和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场面混乱不堪。一旁站着的宫女没有一个敢出声的。等到被子里的人逐渐不再动弹,姜元敏才停下了手,嘴里却还是不停的咒骂。“就是你这个贱人,让本宫倍受冷落,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我绝对饶不了你这个贱人,你娘在府里也别想好过。”姜暄和跳下了床,扶柳赶紧去扶她,生怕她摔在了地上,惹来更大的怒气。姜暄和气喘吁吁地靠在扶柳身上,突然又转身给了身旁的两个宫女一人一巴掌,“还有你们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笑本宫,找死。”对扶柳吩咐道,“你明天就把这几个敢笑话本宫的,全都给我送到浣衣局去,下贱胚子。”那几个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着:“娘娘饶了我们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剩下的人也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害怕下一秒就连累到自己身上。姜元敏没有理这些吓人的叫唤,又指了旁边一个宫女说:“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我弄醒,别让她给我躺在那里装死。”宫女哪里敢说什么,上前把被子掀开来,露出姜暄和的上半身,使劲摇晃。姜暄和刚睁开眼睛,就被扯下了床,“该死的狐媚子,你怎么敢心安理得的躺在本宫的床上,昨天交代你的事,一看就是没做完,还不赶紧趴在地上给本宫画完。”姜暄和虽然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还是被打的浑身无力,连简单的动作都做不成,只能一直趴在地上,哪里来的力气画什么图。姜元敏明显不想饶过她,使了一个眼神,立马有两个宫女上前准备扯她。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郑槐传唤的声音,“贵妃娘娘,陛下让老奴给您送几本秘籍来,还特地嘱咐了,让你一定要一个人看,陛下还说晚些时候会过来检验成果的。”姜元敏看着还躺在地上的“贵妃娘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郑槐还在门外候着,也不好再动手。只能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说道:“多谢郑公公,本宫一会儿就让扶柳去拿。”扶柳把姜元敏放在了椅子上,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就侧身钻了出去。门外隐隐传来扶柳的道谢声,姜元敏拿起旁边的凉茶就往姜暄和身上泼了过去。露出笑意,却不达眼底。道:“皇上连话本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跪在那给我好好画吧。”说完就领着一众下人出去了。姜暄和眼神里立刻恢复了清醒,她明知不能当面惹恼这个疯女人,只能把这口气打碎了咬着牙咽进胃里,心中却是气的够呛。看着被扔进来的几本话本,翻看了几眼,全然没有昨夜的那种感觉,她只觉得恶心,想要作呕。却还是靠着床慢慢把自己扶了起来,从案桌上拿下了几沓宣纸,又回到了原处,老老实实的跪着。这附近必然有姜元敏的眼线,不能轻举妄动,再者想到郑槐说的话,她不如顺水推舟先让扶柳吃些苦头。这宫里的地上不知是不是昨夜没有打扫的缘故,有好些不小的石粒,膈得她身上钻心的疼……夜还没有入深,郑槐进来翻牌子,慕容峥一愣,想都没有多想便翻了姜贵妃的牌子,想到昨晚的美事,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姜暄和身上那股淡淡的香。一旁的郑槐立刻明白了自家皇上的心思,小声的提议道:“陛下,咱家看这夜也就要入深了,要不摆驾去明光宫吧。”听说皇上来了,姜元敏只能把人穿戴整齐,放在自己的寝宫里,狠的牙痒痒!看见可人就坐在房间内,慕容峥眸色沉沉,上前一把将人给搂了过来。“嘶!”碰到腿上的伤口,姜喧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等姜喧和阻拦,慕容峥下意识掀开了姜喧和的裙子,一看就看见了膝盖上惨状:皮肤表面出现了明显的红肿和瘀血。姜喧和楚楚可怜地看着慕容峥,眼里的泪花打着转转。慕容峥虽然心疼,却不由得想到了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成一朵娇花的样子。“怎么回事!”姜喧和还没说话,而作为服侍宫女的扶柳,却注意到了这边,脸色大变。慕容峥还没有问什么,扶柳就已经跪在了地上,磕着头,“皇上,今日贵妃娘娘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宫里的把戏,无非就是那几样,慕容峥从小在宫里长大,岂非看不懂扶柳的含糊其辞。“不小心?”只是三个字,就让扶柳吓得够呛,让她如坠冰窟。“来人!”郑槐进门看见跪在地上的丫鬟,不等多说,便直接让人拖了出去。“没眼力见的贱蹄子,也敢让皇上扫兴了,给咱家拉出去狠狠打板子!”门外传来扶柳的求饶声,一旁的姜喧和未说一句,却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慕容峥一伸手,就揽着姜暄和的胳膊,将她抱了起来。姜暄和靠在他的胸膛上,抬眼看着男人的下颌线,感到了些许的安心。“今日确实是我自己磕住了,当时觉得并无大碍,扶柳她……”“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慕容峥声音稍冷。姜喧和听着这不咸不淡地声音,一愣,不敢在说话,垂下头,闷闷地开口。“皇上的决定自然不会错。”慕容峥冷哼一声,抱在姜喧和离开了寝宫,坐上了小轿子。姜喧和探出脑袋,眼睛滴溜溜地打转转。看方向,莫不是要去养心殿?